百重,只是没有这两座峰出名而已!
譬如望仙观吧,同样千仞壁立,鸟径难觅,凡夫俗子罕有人登。
峰顶却有望仙台,一片平台上,有石案、石凳,案上有棋盘,案右有石炉,可以折薪烹茶,是仙人闲来无事,沦茗下棋的地方,但就是没有出名。
望仙峰在江湖很出名,那是因为有望仙观之故,望仙观却因醉道人而出名,又因他是酒仙南山老人的徒弟之故。
望仙观矗立山麓一片松林间,碧瓦黄墙,观舍三进,倒也颇具规模!
观内有一百多个道士,观主就是醉道人。他门下有八个弟子,其余都是道友。
醉道人是南山老人的唯一传人,南山老人昔年就被江湖上称为“南仙”但他从不标榜门派,醉道人也就不敢称门派,因此大家就以望仙观称之,望仙观也就等于门派了。
谷飞云是跟着观主醉道人来的,这时就坐在观主的云房里。
醉道人从木橱抽屉中取出一个朱漆小木箱,箱上有锁,他打开铜锁,取出一个花布小包,收了朱漆小箱,手持花布小包,转过身来,说道:
“谷小施主,这个小布包,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先接过去。”
“先接过去”者?他随后还有话说也。
谷飞云不知这花布包裹中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心头未免有些紧张,双手微颤从醉道人手中接过。
醉道人柔声道:
“你打开来看看。”
谷飞云依言打开花布小包,里面只有三件东西,一支三寸长的亮银小剑,一方玉佩,并放在一块摺叠整齐发了黄的白娟上面。
小剑剑刃锋利,依然闪闪发光,好像是暗器!
玉佩色泽光润古朴,微带淡青,中间刻的是一片云朵,恰好色呈深紫,飘飘欲飞!
谷飞云不知这一剑一佩,有何用处?不觉抬头朝醉道人望去,正待开口!
醉道人已经先说了:
“你再打开这方白绢看看!”
谷飞云取起小剑、玉佩,双手把摺成四方的白绢打了开来,这方已经发了黄的白绢,像是从衣衫上撕下来的内襟。
绢上血迹斑澜,但仍可看得清那是三行字迹:
“小儿取名飞云,务恳送交师祖,素叩托。”
看到这里,只觉心头一阵激动,看这口气,绢上血书不是自己爹写的,就是娘写的了!
莫非二十年前,爹和娘遭遇了什么大敌不成?一念及此,急急问道:
“道长,这是我爹还是我娘的血书?”
“是令堂的手迹。”
醉道人道:
“令堂生下小施主,就托人把小施主送来此地,再由贫道送给上人扶养的。”
谷飞云不觉扑的跪了下去,颤声问道:
“道长,我娘现在哪里?”
“小施主快快请起。”
醉道人伸手把谷飞云拉了起来,一面说道:
“贫道已有二十年不曾听到令堂下落,不知令堂现在何处?”
谷飞云又道:
“那么我爹呢?”
醉道人微微一笑道:
“令尊堂伉俪情深,自然在一起了。”
谷飞云当然听得出醉道人的语气,含糊其词,其中似有隐情,接着问“家父名讳,道长可以赐告吗?”
醉道人指指玉佩,说道:
“令尊初生之日,家师曾以此佩为寿,所以取名一个云字,至于这把小剑,乃是令堂的暗器,留给小施主作纪念的。”
谷飞云心中暗道:
“原来南山老人和自己祖父还是朋友。”一面收起小剑、玉佩,仍和白绢一起包好,朝醉道人拱手作了个长揖,说道:
“晚辈多蒙道长指点,就此告辞。”
醉道人一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