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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管请。”
谷飞云说了声:
“多谢。”就举步走入。
这间房敢情是束无忌临时治事之所,也有些像会客室,室内除了临窗有一张文案,左右两旁各有四把椅几。束无忌就坐在文案后的一张大圈椅上。
谷飞云慌忙甩甩衣袖,急步趋上,躬着身道:
“属下陈康和叩见大公子。”
束无忌清俊的脸上风采奕奕,显然伤势已经好了,他脸含微笑,抬了下手道:
“陈总管不用多礼,你且坐下来,本座有话问你。”
谷飞云恭应声“是”退后两步,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一名青衣汉子已经端着一盏茶送上,放到几上,便自退去。
谷飞云抬头道:
“不知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束无忌冷峻的笑了笑,才道:
“当初本座因为你是陇山庄的老人,才要你担任此次西路总令的总管,你知道为什么吗?”
谷飞云惶恐的道:
“属下多蒙大公子提携,属下愚鲁,只知道尽忠职守,做好属下应该做的事。”
束无忌豁然笑道:
“我知道你的为人,西路总令,都是归附本教的人,纵然归附,总是外人,所以本座要你担任总管,因为你是陇山庄的老人,值得信任的人。”
谷飞云装出一脸感激涕零之状,坐在椅上,连连躬身道:
“大公子提拔,小的就是肝脑涂地,都难以报答。”
束无忌满意的笑了笑,才道:
“本座据报,这次随同西路总令来的四师弟,乃是谷飞云所乔装,昨晚竟然被他逃脱,你总听到消息了?”
谷飞云垂头道:
“属下是早上才听到的,只是事关机密,属下不敢多问,后来是听七公子说的,谷飞云假冒庄主,被大公子识破,负伤逃走,由七公子替代,才获得证实。”
束无忌轻哼一声道:
“你是从陇山庄来的,四师弟被人假冒,怎会一无所知?一点也没有发觉?”
谷飞云悚然一惊,慌忙站了起来,连连躬着腰道:
“属下只是一个下人,有事向庄主禀报,或者庄主交待办什么事,也只有几句话的工夫就告退了,他声音举止和庄主一模一样,属下…属下实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本座并没有责怪你,你坐下来。”
束无忌也知道陈康和只是个庸庸碌碌的人,凭他当然看不出来,一面续道:
“七师妹呢?她和四师弟较为接近,你看她是否知情?”
谷飞云吃惊的望着束无忌,嗫嚅的道:
“属下…”
“不要紧。”
束无忌淡淡一笑道;
“本座只是随便问问,因为西路总令中,只有你是陇山庄的老人,本座自然要听听你的意见,你但说无妨。”
谷飞云迟疑了一下,才结结巴巴的道:
“七姑娘平日眼界很高,好像…好像…对四公子并不十分理睬…属下是说他们平日很少讲话,就是在路上,虽是同桌吃饭,也各吃各的,四公子有时也想和她多说上几句,七姑娘好像…好像不大喜欢理他…”
“唔!”束无忌点头道:
“你说得很对,七师妹一向对四师弟没有好感,看来她是不可能会太注意四师弟的了。”
接着又道:
“陆碧梧,你看如何?”
谷飞云道:
“陆仙子是四公子引进本教来的,她也是西路总令最有权势的人…”
束无忌道:
“本座不是问你这些,本座的意思,这人靠不靠得住?”
谷飞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