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人,都未遭暗算,荆月姑、全依云等几位姑娘扮作了席素仪的门人,乃是第三代弟子,自然全没事了。
谷飞云躬身应“是”说道:
“回圣母,再下就是奉家父之命,来给家母和二位师姨化解阴极针的。”
当下就给丁令仪、闻玉音二人运气化针,自然很快就好了。
丁令仪、闻玉音二人同声含笑道:
“谷少侠,真谢谢你了。”
席素仪道:
“三妹、四妹,和小孩还客气什么?”
谷飞云又把丁易说的话,和娘说了一遍。
金母没待席素仪开口,就接着道:
“丁易说的也极有可能,你快去告诉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还有东海龙王等人,通天教不择手段,咱们就将计就计,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此事不可让对方看出形迹,你快去吧!”
谷飞云应声“是”就匆匆走到至善大师身边,把金母刚才说的话,悄悄和老和尚说了。
至善大师听说小师弟练的“紫气神功”可以化解阴极针,自是喜出望外,连声念着佛号。
就要谷飞云给中了“阴极针”的人,运气化解,但为了不让通天教的人看到,就要大家围在一起,像是商量什么大事一般,由谷飞云替大家逐一运气,掌贯“灵台”
先前至善大师还怕小弟要替这许多人运气化解“阴极针”功力不足,后来看他只在每个人“灵台穴”上用手掌一按即收,并不十分费事,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片刻工夫,各大门派被“阴极针”所伤的人,都已化去。至善大师舒了口气,双手合十,说道:
“辛苦小师弟了。”
谷飞云忙道:
“方丈言重,小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东海龙王喟然叹道:
“老夫一直认为对武功一道,勤修苦练了几十寒暑,纵有高人,可能胜过老夫,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但以谷老弟轻轻年纪,所学就胜过我甚多,乃知从前当真太狂傲,太坐井观天了。”
平半山笑道:
“你能够说这些话,已经是从井栏杆里跳出来了。”
刘寄禅道:
“你们两个还在尽说废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东海龙王望望天色,口中低“啊”了一声。
刘奇禅道:
“你是总指挥,该如何调兵遗将了。”
东海龙王连连点头笑道:
“看你倒像狗头军师,好,本师立即升帐。”
各大门派的几个掌门人方才为了化解“阴极针”原本就聚在一起,东海龙王就把自己心里的构想,悄悄和众人说了。然后又由大家交换意见。这件事在极度隐秘的情形下进行。
然后又各自散开。
因为现在午牌已偏,午时一阴生,阴气逐渐滋生,身中“阴极针”的人,也应该逐渐感到背脊骨发冷,而逐渐延及全身。
凡是内功有相当火候的人,谁都会运功驱寒,把这股寒气逼出体外。因为每个中了“阴极针”的人,或立或坐,都已盖上眼皮,行功运气。
各大门派中暗算的人,都是一些领袖人物,他们在运气之时,自然要有人护法,于是每个人的身后,都集结了带来的门人弟子,手按兵刃,严神戒备。
没有中暗算的人,只有金母依然端坐在太师椅上。其余诸人,也和中了暗算的人一样,各有弟子护法。看不出谁中暗算,谁没中暗算。
这一来,粗看起来,每一个门派,都自成一堆,可以一目了然,这是因为万一对方发动攻势,可相互支援。
其中当然也经过总指挥东海龙王敖九洲的通盘筹割,所部署的,一旦发生乱斗,可以发动攻势,每个门派的弟子有人领导,就不致散乱。
广场上首,摆列了四十席酒菜,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入席。
各大门派占踞的广场西、南两处,却分列出一族族的人群,各自成堆,每一堆人群中,都有一两个或两三个席地趺坐,正在调息。因此偌大一片广场上,静寂得不闻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