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跟着自己飘来,依然保持三尺距离,心头大怔,那还来得及答话,赶紧再向后退。
那知一连施展“飘香步法”琼宫公主依然如影随形,保持原有相对的距离,分毫不差!
方玉琪这可急得俊脸通红,那还思索,脚下一点,身形似退实进,右掌直竖,左手一探,五指如钩,已往琼宫公主肩头抓去!
他这一下使的,正是恶穷神归驼子的“铁掌银钩”手法,快疾无比,何况方玉琪目前功力大进,出手更如电闪雷奔,迅速绝伦!
琼宫公主轻笑一声,身形动也不动,纤纤玉手,露出嫣红指甲,届指轻弹,对准方玉琪右手“脉门”弹来!
方玉琪这一招原是可虚可实,一见对方玉指弹来,左手一缩,竖立右掌“雷公劈木”向前直切出去!
要知恶穷神归驼子的“铁掌银钩”原是他积数十年经验,从各门各派的拳掌爪指中摘取的精华,出手必是重穴。
这“雷公劈木”正是正面对敌,直切心胸的手法,方五琪匆忙出手,原没想到对方是个女的,及等掌根吐劲,伸到一半,才始发觉!
这是瞬息间事,方玉琪的骤然出掌,琼宫公主不禁怔了一怔,身形急闪。
“玉弟弟,你…”方玉琪仿佛听到一个极熟的女子声音轻呼一声。
突然一缕幽香,直泌鼻孔,肩头上不知如何被琼宫公主拍了一下,身不出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只觉一缕寒气,侵穴传入,循经而行!
心头不由大惊,她使的定然又是什么“太阴闭穴”手法,这丫头出手好辣!
他只觉周身脉穴,没有一处不被那股寒气侵入,本身真气再也无法运行。依稀之间,犹觉琼宫公主闪身过来,在自己脑后轻轻点了一下!
此后方玉琪什么也不知道了,身子“扑通”往后跌倒。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方玉琪睁眼一瞧,只见自己竟然睡在一处庙宇的大殿之上。
心头蓦地一怔,顿时想起昨晚情形,那天地教的开坛大典,那面罩白纱,神秘而冰冷的琼宫公主,犹历历在目;但此时大殿上,却静寂得变成一座荒庙,听不到半点声音,自己恍如做了一场春梦。
啊!自己不是被琼宫公主以“太阴闭穴”手法,制住穴道,可能已经失去武功。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砰”地一跳,连忙运气一试。
奇怪,自己周身经络之间,似乎多了一股凉冰冰的寒气,但精气充沛,血脉畅通,丝毫没有穴道被制的闭塞现象。这就翻身坐起,飘浮子、傅青圭也在自己身边不远,跌坐调息。
飘浮子敢情听到自己翻身坐起的声音,微微睁开眼来,问道:“方老弟,你醒过来了吗?身子觉得怎样?”
方玉琪忙道:“晚辈并没什么感觉。”
瓢浮子点头答道:“这就是了。”
傅青圭揉揉眼睛,插口道:“老前辈,你觉得这天地教到底是正是邪?”
飘浮子捋须道:“这很难说,每一种教,创立之始,莫不以正派自居,为正为邪,就要看他们今后行止而定。”
方玉琪不知自己穴道被制以后的情形,急急问道:“老前辈,昨晚晚辈被琼宫公主封闭脉穴,失去知觉,不知后来如何?”
飘浮子微微一笑道:“当时方老弟被她施展‘太阴闭穴’,跌倒地上,她出手如风,连点老弟周身大穴,老道和傅老弟明知不是琼宫公主对手,但心中一急,同时抢出身去…”
方玉琪知道这位老前辈名列三奇,功力极深,不知他说到中途,何以停了下来?急忙问道:“老前辈,后来呢?”
飘浮子瞧了傅青圭一眼,缓缓的道:“那知咱们两个,全被人家挡住…”
方玉琪道:“那一定是琼宫公主手下的丫环,把老前辈和傅兄挡住了。”
飘浮子摇头道:“岂止是她四个丫环,就是墨无为等人,瞧到老道和傅老弟抢出,也跃跃欲试,但都被琼宫公主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