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飞来,又直线朝田驼打去!
这边“铛”“铛”大响才落,那边“砰”“砰”之声又已响起。
九支短拐,再度反击回来!
“铛”、“铛”、“铛”、“铛”…
“砰”、“砰”、“砰”、“砰”…
九支拐影,在空中穿梭不息,往来交击,愈来愈快,破空啸声,愈来愈厉,每一支短拐上的力道,也愈来愈猛。
只见田驼此刻蹲下身子,前脊朝上,驼背矗立,短拐川流不息的从他背上弹出!
樊太婆也白发飞扬,凛然而立,手上铁拐,越挥越快!
双方居然在暗器上,拼上了真力!
这是武林中所有比赛暗器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以常理而论,樊太婆手上执着一支沉重铁拐,迎击九支短拐,似乎轻而易举;田驼终究是以背脊迎着反弹,要吃亏得多。
可是场中的情形,却并不如此,樊太婆一支鸠头拐,在接连不断的磕打之下,只觉九支流星拐,一支比一支沉重,自己已是欲罢不能,欲战无力,除非自己立即认输,跳出圈外,但这一场关系各大门派的荣辱,自己即使丧在自己流星拐下,也不能遽尔后退!
“铛”“铛”大震,还在连续狂响,樊太婆的身子,已在每一声金铁击撞声中,都要摇上几摇,看去实在无法再支持下去了!
各大门派的人,谁都感到心头沉重,这一声声的狂震,无异叩上心弦。
樊秋云眼看着祖母身陷危境,更急得直是流泪,但她知道祖母性烈如火,自己不肯退下,谁也无法出手相助。
这时不禁使她想到方玉琪,要是方大哥在这里的话,也许情势不会这般糟法。
“哈哈!”
神州一剑突然一声朗笑,向桑鹫大声说道:“老夫要向桑令主请教,这场到底是比赛什么?”
金枫令主被他问得一怔,笑道:“这当然是比赛暗器,双方早有明言,司徒大侠难道没有听到?”
神州一剑仰天大笑道:“不错,兄弟听是听到了,但看来却是不像,双方明明说好比赛暗器,如何姓田的却用上了‘蛤蟆功’?”
“蛤蟆功”这三个字,听到所有的人耳中,不由全都依然一惊,继而恍然大悟。
难怪田驼敢以背脊硬拚流星拐,原来他练成了西域一派视为不传之秘的“蛤蟆功”!
桑鸳方才说过自己决不偏袒之言,闻言不禁脸上一红,回头朝赵矮使了一个眼色。
赵矮冷笑一声,喝道:“田老二,人家司徒大侠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可不能落人话柄,你还是使出你的‘逆血神针’来吧!”
“好!”田驼答应一声,又是一阵“砰”“砰”巨响,这回九支流星打上驼背,并没再次弹出,拐影倏敛,原来已被他背脊吸住。
身形站起,反手一抄,接到手中,大笑道:“樊太婆果然不愧流星拐之名,田驼业已领教,你把短拐收了,也试试我的‘逆血神针’吧!”
话声出口,右手一送,九支流星拐,笔直朝樊太婆射来!
不,他流星拐堪堪出手,口中同时又高声喝道:“留神‘眉心’、‘咽喉’、左右‘肩井’、左‘将台’、‘心坎’,右‘期门’、左‘章门’…”
他口中一连串报着身前大穴,其实“逆血神针”早已闪电弹出!
樊太婆在对方施展“蛤蟆功”连番反击,正感难以应付,眼看田驼忽然把流星拐悉数收入,心头一动,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慌忙也把鸠头拐往地上—插。
果然九支短拐,已像一蓬急雨般打到!当下那敢怠慢,右手暗运真气,以奇快手法,堪堪向短拐抓去。
耳中同时听到还有极其轻微的“嘶”“嘶”细响“逆血神针”也同时打到身前!
这时那还容你有躲闪的时间,樊太婆心头一惊,百忙之中,左手闪电从头上拔下一根白发,向袭来的“逆血神针”针尾小孔中穿去!
这一下,当真连场中之人都没仔细瞧清,樊太婆右手接下“流星拐”左手也把袭来的银针,悉数穿起!但就在此时,她心头蓦然一惊,对方口中只报了八个穴道,自己手中一根白发,也只穿了八支飞针,那么对方手上,应该还有一支!
她这一警觉,像闪电般掠过心头,目光注意之间,一丝无声无息的尖风,业已向自己左眼飞来!
樊太婆脚尖微微一踮,一口咬住针尾。
只觉舌尖一阵刺痛,已有小半支飞针,从舌尖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