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皂!这位同道把衣弄错了吧!”
“噢噢!果然是一时大意弄错了!只不过在下心仪姑娘已久,早已有意攀交…”
连莲道:“要交朋友是不是应该先把我的衣衫拿出来?”
“当然…当然…。不过连姑娘真有意建交,就请先换上在下的衣衫,在下也换上姑娘的衣衫…”
“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才能表示姑娘的诚意!”
连莲的肺部都快气炸了,厉声道:“大胆的狗贼,你知道戏耍姑娘的后果吗?”
“知道!”这人分明在客栈中吃早餐和小二说过话,本有很重的江北口音,此刻似想改变使对方听不出来,但乡音全改掉很难,他道:“实在下本意尚不仅此…。”
如果此刻连莲不顾一切出水对付此人,说不定更易得手,有几个色鬼能在面对赤裸的美女之下,还能中规中矩地出招?
但是,无论如何,她是做不到的。
假如她就暂且穿上此人的衣衫,再去捕杀此贼,应该也是一条可行之路,但是,她忽然想可能是一个陷井。
第一个可能是衣有迷药,她一穿上就着了道儿。另一可能是,她一换上这贼子就逃离此处。
贼一逃她一定会追,然后把她引到很多同道之处,宣布他们昨夜是在一张床上…。
反之,为何二人的长衫都在对方身上?
连莲以为井非没有这种可能。而此人来这一手,隐隐地,似乎背后有人支持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个幕后支持者可能是龙家人。
如果说龙老爷子恨连莲忘恩负义,找人斩了独子一只手,也找人重创忠仆龙不忘,就认为是他唆使这人来对付连莲的,至少连莲还不敢如此侮蔑龙潜。
到目前为止,龙潜除了在护犊方面表现得过分激烈之外,他仍然不是个坏人。
以龙不忘的为人,似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有一个可能的人,那就是“血猴”龙三,龙三上面本有一兄一姊,在他七、八岁时,兄姊生怪病死亡,这就是“三”宇的由来。
由那时起,龙三受宠,就趋于骄横了。
况且连莲以为,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这色鬼的衣衫只要穿上,就会被它污染。
她不愿这么做,虽说人在危急中应该机变,但也要看机变的成功率有多大而定。
这贼说过,他的本意尚不仅此,这已经挑明了。
两人耗时间。而这人始终未露面。
他似也知道,一旦事败,连莲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
“你说你对我心仪已久是不是?”
“是…是的连姑娘!”
“那么你的大名和师承可以说吧?”
“当然,当然!在下名叫管得宽。华山门下。”
连莲知他在胡扯,道:“管大侠到底有何企图?何不直说?”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吧!在下对姑娘绝无非分之想,只想请姑娘去见一个人。”
“谁?”
“姑娘,恕我不便提早告诉你,但在半途上,在下就可以相告。”
连莲猜想必是龙三,但她也不说破,道:“由此看来,管大侠也不是坏人,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本姑娘对这种重义尚礼之人十分敬重,只要管大侠把衣衫还给本姑娘我一定成全你去见托你之人…。”
哪知管得宽道:“姑娘请原谅,在下办不到…。”这人真是软硬不吃。
连莲气得发抖,一筹莫展。
管得宽道:“连姑娘,天一亮,这儿就会热闹起来了!你要尽快决定。”
连莲几乎想哭,但她绝不让此贼看到她的泪水,怎么办呢?天亮后能见度更好,在此路过的人一定不少,会不会像看戏一样围观?
“如果姑娘不接受这交换衣衫的方式,我连这套衣衫也要收回了…”
连莲在水中颤抖,这工夫忽见一个长长的人影倒映于潭中,淡淡地不甚清楚。
“你真不是个东西!王八蛋!杂碎!狗娘养的!”这年轻口音的来人,似乎对这贼子的行为深恶痛绝。
连莲一听这口音,激动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来形容莫传芳,似也有所不及。
岩石后的小贼大惊,因为他只要一眼就认出莫传芳来,虽然这小贼也是师出名门,却知道和莫传芳比还差一大截。
那是在一次偶然的场合下,见识了莫传芳和“虾乾‘动手,在三十五、七招上把”虾乾“砸了一个踉跄。
这小贼却又在“虾乾”手卞吃过亏,而他居然也完全无遮。
以友人之托来赚连莲,当然不能染指,但可以变个方式满足他的意淫,那就是,连莲赤裸他也一样。
两个人完全无遮,心中想什么就有什么,当然,这只是意淫的皮毛而已。
“把连姑娘的衣服迎风抖几下,然后放在大石上…。”
“这…当然可以,”小贼道:“虽说在下是受人之托,但基于同情,并未打算对连姑娘不利,只是促狭想试试连姑娘的应变能力而已!”
“血贼!这话能骗得了谁?”连莲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