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加紧,谈天仪即使有点左支右绌,仍然不会在十招八招内被挫败或击伤,只不过已经不会太久了。
谈天仪的内力比江荪厚些,他此刻就是赖此维持。
只不过以内力补招式之不足,时间久了还是不行。
谈天仪一剑用老,长刀趁虚而入“刷”地一声,胸衣裂开三、四寸的口子,且伤及皮肉。
于是两三招就失招一次,虽非重伤,多了也支持不住。
江荪道:“现在跪下来忏悔还来得及!”
谈天仪当然不会,他表面上服从江欢,内心却极为反感,也看出江欢似有不让出的架势。
只可惜谈天仪不在帮中,还不知道他的师父和石绵绵回去过一次,而且差点被留下,事后才听别人谈过此事。”
此刻谈天仪已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刻。
也许谈天仪是五行有救,这时一条巨大人影迅速接近,到了近前,此人念了一声“无量寿佛”道:“两位小施主请住手!”
谈天仪疾退三步,江荪也未追击,道:“老道,你是何人?”
这位老道长道:“贫道乃是武当派掌门人长春子…。”
江荪道:“原来是长春子道长,请别管我们的闲事。”
长春子道:“小施主何谓闲事?”
“我们都是‘人间天上’的人,是不是闲事?”
“噢噢!原来如此!”
“老前辈,此事和她说的略有出人,晚辈谈天仪,乃是该帮帮主谭起凤之徒,家师委托她的祖父‘十不全老人’江欢暂综理帮务,结果他们祖孙霸占而不交出,家师返帮收回帮权,差点被留下,前辈请评评理;家师这次回帮,本是想解散‘人间天上’的。”
长春子为之动容,道:“小施主此言可真?”
谈天仪躬身道:“晚辈的话句句是实,家师自和石姑娘交好之后,就有洗手之意。反之,也绝不会把全部帮务委由江欢代理,这次返帮确为解散,但江欢的野心太大,他怎肯解散?
因而家师差点陷入他们手中…。”
长春子道:“贫道奉劝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荪道“长春子,出家人以不管闲事为妙。”
“错了!”长春子肃容道:“出家是人入世而非出世,天下人管天下事,谁曰不宜?”
“老道,你不怕屠山?”
“本派已有一次被屠山的经验,有些事怕也没有用,有所谓: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对待小人之法,唯有迎头痛击!”
江荪抡刀攻了上去。
长春子绝对不轻敌,因为他刚才看到二人恶斗,都非等闲之辈。
江荪是顶尖人物之后,乃是武林新锐,长春子是一代掌门人,造诣和经验都非等闲。两人激战了七、八十招,江荪已落下风,她被捧抬奉承惯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直以为数大门派不过是虚有其名,外强中干。
现在她知道这想法错了,长春子心地善良,他还留了点情,若以臂力攻其短,只怕已经失招了吧?
要不是江荪轻敌,大慨也不会这么快就显原形。
江荪格开一剑,疾退三步,道:“长春子,这梁子结下了!”
“其实早就结下了!并非始自今日。”
“那次屠山的指挥者是谭起凤非祖父。”
“都差不多。”
江荪狠声道:“长春子,你等着瞧吧…”悻悻离去。
谈天仪深深—礼,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不必多礼,贫道只是阻止了一次屠杀,却不是专程救你的,上次冒充崆峒派到本派去杀人,小施主也是其中之一了?”
“谈天仪不敢相瞒,那一次正好晚辈下山办事,并未参与。”
长春子道:“念在你未参与屠山而且尊师重道,宁折不弯的份上,贫道破例饶你一次,去吧!”
“晚辈告别…”
口口口
燕雨丝和辛南星决定远走归隐,永不出世。只不过冥冥中真有所谓定数,有人暗中盯上了他们,那就是洪天娇。
暗中看到辛、燕二人卿卿我我那股子劲儿,恨得猛咬银牙。
洪是在酒楼下发现辛、燕二人的,但二人并未注意到洪天娇。
正好燕、辛二人坐在靠窗附近,洪天娇在窗外偷听他们的交谈,有些话,似也曾对她说过。
她十分震怒,辛南星居然是个首鼠两端的坏胚子。
最后,她看到他们住入福来客栈。
洪天娇想了一下,找来小二,道:“伙计,麻烦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