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哪不舒服吗?”拓跋玉儿摇摇头,身上难受之极。陈靖仇也走过来,关切地问:“玉儿姊姊,你怎么了?”拓跋玉儿捂着小腹,道:“我肚子里好难受,好想吐。”陈靖仇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赵能见了,过来问了情况,道:“陈兄弟且宽心,不打紧的,拓跋姑娘只是不惯海上颠簸,晕船而已。喝点热水,再休息一会就好了。”陈靖仇和于小雪忙将她扶入舱中,让她好好休息。
以后数日,赵能指挥着海船,鼓起风篷,向东驶去。除了知道仙山岛在东方,其余情况一无所知,只能朝大概方向行驶了。闲时也和陈靖仇聊些海上之事,教他在海上依靠罗盘,北斗星辨别方位之法,大家说说笑笑,也不寂寞。如此行了一月有余,赵能料想应到仙山岛附近,他在海上漂泊惯了,早已练就一身好身手,手脚利落,几下爬上桅杆,但放眼望去,除了一片茫茫海水,哪有半点陆地的影子。赵能加派人手,到桅杆顶上轮流向四周眺望。如此又寻了数日,但除了海水就是蓝天,不是海风便是狼头,更没半点仙山岛的踪影。夕阳落下,众人的心情,也随着落日渐渐低落。
这日晚间,赵能来到陈靖仇房前,叫道:“陈兄弟。”
陈靖仇开门,道:“赵大哥,您怎么来了?快请进。”让赵能进房坐下。陈靖仇道:“不知赵大哥找小弟有何事?”
赵能犹豫了一会,方道:“陈兄弟,临行时,你师伯母曾嘱托愚兄照看你,如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陈靖仇忙道:“赵大哥说那里话,这一路可辛苦你了!小弟谢您还来不及。”
赵能道:“陈兄弟太客气了!”顿了顿,道:“只是…我们现在仍未寻到仙山岛,而船上水粮,却已不多了!”
陈靖仇心中大骇,急道:“那,那可怎么办?”
赵能忙道:“陈兄弟勿慌,船上水粮虽少,但以愚兄十余年海上搏击的经验,要平安驶到最近的陆地,也不是不能够。”
陈靖仇方才舒了口气,道:“那,这仙山岛…如何是好?”
赵能道:“仙山岛当然是要找的,但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只能先回陆地,等装满水粮,再重新出海找过了。”
陈靖仇低头寻思一会,道:“据赵大哥这么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一切就听凭赵大哥安排吧。”脸露失望之色。
赵能安慰道:“陈兄弟不必担心,你吉人天象,我们下次必定能寻到仙岛的!”陈靖仇勉强笑道:“多谢赵大哥,那我们就先返回陆地去吧。”赵能告辞,陈靖仇将他送出门外。
翌日,船已掉头,转而向西驶去。黄昏时分,陈靖仇独自立在船头,眼望大海,只见落日的余辉穿透云层,化作万道光芒,直插落海中。海上金光闪闪,映入眼帘,分不清海与天的界限,只觉前路一片迷茫,一颗心也像漂泊在大海中一般,已不知所在何方,要向何处而去。
几日后,船上淡水已经不多,赵能把大部分水留给陈靖仇三人,自己和船夫则每日定着量喝。陈靖仇知道了,坚决不允。赵能无法,只好将水平均分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