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神,更不是摩,而是一头极度——
无敌的凶兽!
“哇…那档主与十数名大汉,还有场中无数的好奇旁观者,在惊呆一刹过后,倏地全部高声惊叫一声,发狂四面奔逃!眨眼之间竟已跑个精光!偌大的大街闪电般空无一人!
瞧他们适才惊呆无比的眼神所看之处,正正便是断狼身后!究竟,在断狼身后突然出现了些什么可怕事物,会令所有人如见恶魔般作鸟兽散?甚至令断狼亦感到,他身后有一股无敌盖世的可怕感觉?
在此刹那之间,断狼的掌心不由大汗淋漓!他忽然记起,他小时也曾在凌云窟内受过类似的感觉,那次聂人王与其父断帅决战,后来凌云窟内似有异物扑出欲撕杀苍生,那头异物,就正如此际在他身后的那股感觉同样可怕!
不!也许凌云窟内的异物,还不及如今在他身后的东西可怕!那是一种足以灭绝一切生命的无知力量!
所有决定都在短短一瞬之间,无论身后的力量如何可怕,断狼都决定回身一看!
而当他飞快回身之际,他…
他终于看见了…
“轰”…
断狼醒过来的时候,原来已是烈阳当空。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午时了。
他张开眼,只见自己已处一间破陋的小石屋中,瞧石屋的狭小与残旧,小屋的主人想必也不会是富有人家。
而且小屋的主人,此刻正坐在断狼所躺的麻床边,细心为他抹着额上的汗珠。“玉…
儿姑娘,是…你?是你把我带回你的家的?”断狼一看放在屋外那辆载着夜叉面谱的木头车,心想定是这女孩以木头车把昏迷了的他先行推回来的。“嗯。”玉儿温柔的微微应了一声,答:
“是了。断…大哥,我是瞎子,所以,看不见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仅…听见那档主与所有人在齐齐惊呼一声后便散去,后来唤了你很多声,也未见你回应,方知道你已昏倒地上,我不知如何是好,才会先收拾摊档,以木头车把你一并带回来,断…大哥,究竟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昏倒地上的?”
这个玉儿,居然已开始唤断狼作断大哥了!显然她对断狼适才以一人之力,在十数大汉之前维护她相当感激。
然而,她竟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也许她不知道亦是一件好事,因为…
断狼道:
“玉儿姑娘,实不相瞒,适才在我回身一看之时,我其实…”
“什么也没看见!”
“我只看见一种残留的…”
“感觉!”
什么?断狼适才已用他最快的身手回身了,他竟然什么也没看见?仅看见一种残留的感觉?那,档主及所有人看见的可怕物事,岂非很快更已闪失。
“什么…残留的感觉?”
“那是一股怨气!就好像刚刚有一头怨恨苍天、怨恨万事万物的凶兽在我身后出现,当我回转身时,那东西却已闪电消失,但它所怀的怨气仍残留在我身后,我竟然抵受不了那种怨气的力量,而被硬生生逼得昏过去了…”
“那,”玉儿吃惊的道:
“天荫城与夜叉村一带,岂非闹起鬼了?”
断狼一笑,答:
“放心,即使真的闹鬼,相信,他也不是一个恶鬼。”
“从何…见得?”
“若是恶鬼,恐怕,我和你此刻已经不在了。那股力量的出现,似乎只是为我们吓退那些该死的档主、大汉,和那些浑没同情心的围观者而已…”
“即使是夜叉,相信。”
“也是一个好的夜叉!”
断狼虽感激玉儿在他昏厥后的悉心照顾,也同情一个独居于这偏僻小居、为理想而奋斗的寂寞,然而,他真的有正事要办,再不能勾留下去,故在醒过来后稍歇一会,便向玉儿辞行。
那玉儿虽不能看见任何东西,但在断狼离去之时,她,她痴痴的站在自己门边,似在目送断狼离去,又似对断狼这个不速之客,有点依依不舍。
断狼虽然长得不坏,惟亦非什么绝世俊男,相信一般女孩子看见他的脸,也不会如蝶恋花般痴迷,只是,有时候开眼的人,看见的东西都并不正确,也并不多。许多时候,盲了的人,可能看见的东西比开眼的人更多。
因为他们看的,并不是一个人的脸,或是一个的人衣冠贵贱,甚至身份高低。他们看的,是一个人的面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