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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死神的心(4/6)

乎永远还可遇强愈强的力量!还有他那颗神秘的心!

正如惨被步惊云扫出屋外、撞树重创的凌南和舒宇,亦不明步惊云为何会救断狼这贱仆,他们纵然受伤,也怕得登时——鸡飞狗走!

瞬间,狭小的屋子仅余下仍旧呆立、不知步惊云为何出现的断狼,还有仍背向他,不知面上有何表情的步惊云!

良久,还是断狼首先说话,他万分迷惘的问步惊云:

“步…惊云…”

“你今夜分明…已看见柜内的玉三郎,为何要放过他和…我?如今,你…为何又要…在千钧一发间…救我?”

步惊云并没即时回答,他猝然转身,却再也没看断狼一眼,只是又直行直过,惟是,当他与断狼擦身而过时,断狼本已预期不会再回答的他,戛地破例一开尊口,沉沉的道:

“断狼。”

“我,”

“有许多原因。”

“但——”“没有一个原因…”

“可以告诉你!”

是的!死神真的有许多不可告人的原因,只因他自己本就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断狼没料到步惊云给他的答案竟会是这样,惟他虽觉步惊云动机匪夷所思,最后还是由衷的对他道:

“步…惊云,无论如何,你总算帮了我断狼一个大忙,只要我断狼一日不死,今生今世,我都会还你这个人情!”

此时步惊云已步至小屋门边,乍闻断狼此语,他仍是头也不回,一面步出屋外,一面邪邪道:

“你…”“可以还我什么?”

“要还…”

“就别要——”“错过!”

别要…错过?

第一句说话,步惊云反问断狼可还什么给人?似是证明带着轻蔑,不过反过来说,可能亦是死神对断狼一种暗暗的激励!

然而第二句说话,他叫断狼别要错过,其实是想叫他别要错过些什么?

但断狼何其聪明,步惊云寥寥数字,他已即时心领神会,他一面看着步惊云逐渐远去的背影,一面暗忖:

“步…惊云,你是提点我别要错过…聂风这好兄弟吧?”

“其实,纵然不用你的提点,我也不会轻易错过聂风,但,外表一直冰冷无情的你,何以又会如此固执于——别要错过!”

“是…否,在你如谜一样的十九年过去岁月中,你,也曾错过了一些…”

“你无法再获得、再弥补的人或事?”

百年孤单,千年寂寞,也许都不及一刹那间的错过,以及这错过所带来的永远遗憾!断狼思忖之间,似乎忽然也感受了步惊云的苍凉与寂寞,可惜,步惊云已在他思忖之间,拥抱千年孤单而去…

想不到在今夜,向来与死神没有两句的断狼,竟会与遥不可及的他如此接近,然而,断狼并不知,今夜,已是他一生最接近死神的唯一一夜…

因为过了今夜之后,断狼自己的一生…

也会改变!

其实,纵然不用步惊云提点,断狼也不会轻易错过聂风这好兄弟!

只是,许多时候,有些难题是委难解决的。

正如断狼,他如今所面对的难题,便是如何可帮玉三郎偷得铁尸雄蚕,而又不须背叛聂风!

翌晨,断狼一大清早便再往山下的夜叉村,再往玉儿独居的小屋附近,他很想再见一见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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