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那个“他”本仍在迷惘当中,此时处凤玉京如此苛待自己女儿,也不由看不过眼“他”随即上前一凤舞,并对凤玉京道:
“你竟这样狠心对待自己女儿?她其实并没做错什么,你何苦这样对她?”
万料不到“他”本已在为自己记不起身世前事而迷惘不堪,却竟然会如此挺身维护凤舞!凤舞只觉一阵感动…
凤玉京在喉头发出一声冷笑,道:
“嘿!你这厮算是什么东西,岂容你管我的家事?我喜欢怎样管教女儿与你何干?
你这个外人最好快给本庄主——滚!”
滚?
凤舞一怔,连忙道:
“爹!他…不能…走!女儿曾应承照顾他,直至他痊愈为止!女儿…一定要守信…!”
凤玉京皆目道:
“畜生!我今日已对你千般容忍!你竟然还倒过来帮这不明来历的人?”
“好!为父如今就郑重告诉你!这个人我是赶定了!你若一意孤行要守信照顾他,就立即跟这个男人…”
“滚出我的凤箭庄!”
凤舞造梦也役想过,她只是为那个“他”说了三言两语,其父凤玉京竟已如此决绝,要将她也一并赶走!她当场为之一愕:
“爹,我…”
凤舞的大哥“凤星”突然插咀,冷嘲道:
“嘿!还我什么?爹的意思,就是你若一旦跟这家伙离开,便再不是他的女儿!”
二哥“凤越”也道:
“不错!爹的凤箭庄向来家法严明,绝不容任何人心生外向!你一走,就表示你与爹脱离父女关系,从此——”
“恩!断!情!绝!”
恩断情绝?
好重的四个字!重得就像一柄刀,一字一刀的切割着凤舞的心!但凤越此言一出,一旁的凤玉京竟未有任何异议,似乎亦默认凤越所言,正是其心里想说的话!
面所有在厅堂内的人,目光都随即落在凤舞身上,似要看她如何抉择!
甚至那个令凤舞感到内咎的“他”此刻亦不由对凤舞道:
“我,明白你的好意,与及你想努力向我补偿的心,但,你实在不用为我这个已变得不知是谁的怪物…而与至亲反目!就让我自己离开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他”说着便即时转身离开,凤舞本仍在犹豫自己应该怎办,惟此时看见“他”独自离去的背影,心中着实不忍就这样“他”一个孤单离去…
她突然叫住“他”:
“慢着!”
“他”一愣,无限疑惑的回望凤舞,道:
“你…为何叫我慢着?难道,你…?”
凤舞并没有即时答“他”她只是看着自己威严无比的爹凤玉京,突然一字一字的对其父道:
“爹!既然…你留他不得,那…女儿…唯有决定,与他——”
“一!起!走!”
凤舞此言一出,堂内众人尽皆哗然!大家都不明白凤舞何以会为一个陌生的“他”不惜与其父恩断情绝?
而凤玉京乍闻自己女儿此语,更当场从紧咬的牙缝中狠狠吐出一句话:
“畜…生!你…疯…了!”
凤舞脸上流露一丝凄凉苦笑,幽幽的答:
“是…的!也…许…女儿…真的疯了,但…,一个人…既然生而为人,便应该活得像一个人!女儿既然因一时鲁莽,害他落得如此,便应勇于承担一切责任!”
“我…知道,爹…你是因一时气上…心头…才会如此决绝,但…女儿深信,在爹心中,可能亦认同…女儿…要勇于承担…过错,其实,爹你只是…口硬…心软…”
是的!天下没有不望儿女成材的父母!即使自己如何十恶不赦,也希望儿女能成为自己的光荣…
在凤玉京冷得似会结冰的面上,可有半丝为自己女儿能有勇气承担过错,而暗暗流露的喜悦?
即使他身为一庄之主,在人前仍不得不强逼自己口硬?心硬?
不知道!只知道此刻无论凤舞怎样说,凤玉京依然像是一个永不动情的判官,他又再次无比冷硬地吐出凤舞的罪状:
“好!育生冥顽不灵!我凤玉京今生就当从没养过一个这样的忏逆女儿!你,”
“立即与他一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