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不虞自己竟会在梦里说话,一张早已通红的粉靥更是通红上想到适才那个桅异迷离的梦;她更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支吾的道:
“是…的。我确是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我梦见…一具十分漆黑的…铁棺,铁棺内有一个…女子,她对我说,将会前来…对付…
风少爷…与云少…爷…”
孔慈说来似犹有余悸,聂风倒是不以为意,一面笑着,一面好言安慰: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孔慈,别太认真。”
在孔慈及断狼面前,聂风依然不时挂着笑容,惟其实他在无双城内所曾遭经历,所曾遇上的那个红颜,已足让他绝望一辈子,已足教他终生遗憾…
他仍在笑,也许只是不想孔慈及断狼为他而担心,他担心他们会担心!
人,便是如此,许多时候,人们都只是看见别人在“笑”…
却看不见他“快乐”
笑,并不一定代表快乐。
孔慈道:
“但,风少,那个梦…真的非常真实,我还记得,那个躺在棺内的女子说,她不单要来对付你和云少爷,更要夺回一件东西——-”“达摩之心!”
达摩之心?孔慈这四个字莆出,登时如同四声雷鸣“隆隆隆”的轰进聂风的耳朵内,他温暖的笑容随即僵硬了,向来处变不惊的他也陡地颤了一颤。
他没想到,他黑未有向孔慈提及检获达摩之心的事,达摩之心这四个字,却居然从她的口内先说出了,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聂风连忙追问:
“达摩之心?孔慈,你是说,在梦里有一个女的对你说,她要前来取回…达摩之心?那,她是谁?”
孔慈不虞自己的梦会令聂风如斯紧张,她于是更紧张了,若断若续的答:
“好像…唤作…什么…黑瞳,她还叮嘱我,一定要把…她将会对付…你及云少爷的事,告诉…你们…”
“黑瞳?真的是…她?”骤闻黑瞳这两个字,聂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一旁的断狼亦感不妥,他看了聂风一眼,皱眉:
“风,昨夜我与你一起照顾孔慈时,你不是曾对我提及,你在天邻小村时,曾差点与一个唤作黑瞳的女死神遇上?孔慈…怎会也梦见她?”
原来,断狼昨夜也和聂风一起照顾孔慈,聂风更把他在天邻小村所见的事,悉数告诉断狼。
孔慈乍听断狼的说话,为之愕然间:
“什…么?风少…爷,你差点在…天邻小村遇上…黑瞳?那…
岂非说,我梦里所见的…黑瞳,真有其人?”
聂风亦是一片疑惑,点头道:
嗯!而且据说她还是一个本应死了五十多年的人!孔慈,在这个梦之前,你可曾到过天邻小村?可知道天邻小村的村民,大都爱拱奉一个唤作‘黑瞳’的女神像?”
孔慈摇首:
“没…有,风少爷,说来…惭愧,自我小加人天下以来,我所到的地方,最远的…也只是…山下的天荫城…”
真可怜!孔慈不单为奴为婢,所到的地方,也只限于天下会与天荫城而已,可想而知,她的自由是多么少…
断狼道:
“怎么可能?风,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孔慈既然从没去过天邻小村,当然也不应会梦见黑瞳,黑瞳还说会前来取回达摩之心,这…绝不可能是巧合吧?”
聂风凝重的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但究竟该如何解释,黑瞳可以在孔慈梦里出现的?这听来令人无法置信…”
断狼忽发奇想,大胆假设:
“古老相传,一个死了的亡灵,可以在活人的梦里出现,风,依你看,会不会是…
黑瞳向孔慈报梦?”
聂风答:
“不!我不信,一个死了的人仍可复活,更不认为,亡灵可以向活人报梦之说,这听来有点迷信。依我推测,我在无邻小村差点遇上黑瞳,极有可能,只是其传人或后人假扮而已…”
话虽如此,但从没听过、见过黑瞳像的孔慈,何解会梦见黑瞳?
他始终无法解释。
想不到孔慈的一个梦,居然会带来这样的疑问和震撼,霎时之间,三人顿时沉默起来。
房内更象是开始弥漫着一股邪异无比的气氛,仿佛正有一个强大得超乎他们想象,甚至可以进入别人梦镜的超级高手,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预备向他们作出最致命的一击…
黑瞳在孔慈的梦里,不是曾扬言会前来取回“达摩之心”顺道对付风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