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内的一条人影之上。
皇天不负,更并未负玉的心愿;她,终于被发现了!
只是此刻的她已…?
人间路,路茫茫;英雄路,更迷茫…
谁又会想到,已走了十六年充满荆棘路途的他,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竟会在他的人生路上再次遇上一个他不想见的人,一个曾将荆棘满他路途的人!
他的爹。
韦!
耀!
祖!
怨忿填膺!应雄再不对英名生父韦耀祖有半分容情,暴掌一挥,便猛然向醉得不醒人事的他疾劈!誓要取其性命!
英名造梦也没想过,应雄居然会如此在乎他,更为他如斯不忿;他尽管感激应雄,惟眼前的韦耀祖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这关系一生一世也无法改变,试问他怎能见死不救?
只是他纵然想救,他亦无力可救,他在村内曾与二十多头恶犬纠缠,还给噬咬得遍体鳞伤,力竭声嘶,根本连半丝气力也使将不出,他只能无助地低呼:“大…哥!不…!”
既然无力阻止,单是说话便更难阻止此际正如箭在弦的应雄,但听应雄怒喝:“二弟!别再存妇人之仁!我杀了你这禽兽生父,你可能恨我一时!但你的心却会因他之死而舒解一生!你要恨就恨我好了!”
怒喝声中!应雄掌势益发狂不可挡,可是就在此时,蓦听“蓬”的一道破风之声!
密林内不少树叶赫然被一道无形劲力急括而起,瞬间已凝聚为一股无俦旋风,硬生生迎向应雄劈向韦耀祖的夺命一掌!
“彭”的一声!劲掌与旋风相碰,猛然爆发一声巨响!旋风骤化无形,而应雄的无匹掌劲,亦被硬生生遏止!韦耀祖终于逃过大难!
“谁?”应雄怒极向周遭喝问:“是谁敢管本少爷的事?”
“是我。”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树丛某个暗角响起,接着,一条人影徐徐步出树丛。
应雄、英名与小瑜不约而同朝这人一望,当场一愣,缘于他们从未想过,会在此时此地遇见这个人。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不虚!
“不虚?”应雄愕然:“是你?你…一直都跟着我们?”
不虚看着应雄、英名及小瑜,向来异常平静的他,神色似乎有点异样,他道:“不!
我其实也没料到,你们三人会有志气离开慕府,一心想自力更生;故当我在三个月前往慕府拜访你们的时候,才知道你们已经不在。”
“所以,”英名遽然也插嘴道:“你便开始寻找我们?”
不虚点头:“嗯,因为我还要圆我师父僧皇遗愿,希望能从你俩身上悟出他想我悟的东西,这三月来我一直四处寻找,终于在今日才给我找到附近那个你们匿居的村子。”
应雄突然正色道:“不虚!能够再见你,我慕应雄本应非常高兴!但你为何做了这件令我讨厌的事情,你为何阻止我杀那个禽兽韦耀祖?”
骤闻此言,不虚的面色猝然凝重起来,他小心奕奕的道:“因为,我师父僧皇以前曾对我提及,英名的生父韦耀祖绝不会如此死法,他会有一个很适合他的下场,一个他该得的下场;如果你执意要杀他,便是逆乱因果。”
应雄冷笑:“嘿!我慕应雄不管什么逆乱因果,该死该杀的便应该杀!”不虚苦笑摇头:“但我们目下要干的当务之急,并非要杀此人,而是另一件事。”
这下子倒是连英名及小瑜亦同感好奇,齐问:“什么事?”
不虚并未即时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方才对三人道:“是关于这块玉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