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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2/6)

神秘人说时朝天一叹,定定的看着应雄:“因为,慕应雄最后还是一意孤行的再次走回自己所选的命运。他见无名先战剑圣,后再战他,最后还要力抗五万英的盘血战,据说,皇帝更开始调动另外数万兵,已在急速赶来,如此下去,他毕生所成全的一代神话,势必为护他而战至最后一分力尽而死。他绝不能够任由无名为护他而死,他仍忘不了对两个娘亲的承诺;最后,他便狠下心,豁尽自己在这个多时辰刚刚回复的少许内力,以他那柄断了的英雄剑,劈断整个断崖,想自己一人沉下地狱!”

“就在无名拼命为其兄而艰苦应战之际,突闻后的断崖一阵隆然响!接着又觉有人将一卷东西闪电在他的腰带之后,他于百忙中回首一望,只见于其腰带间的竟是那卷应雄皇帝所签的条约,而应雄,赫然已和他后的断崖,一起飞快堕向崖下的万丈洪当中!”

故聂风一望仍在默然忖度的步惊风,复又回望那个不见面目的神秘人,问:“那,当年无名前辈,到底如何带着慕前辈与其父杀重围?”

“我的意思,是一开始已有人自行放弃被救,最后无名只带着一个人杀重围!”

那神秘人一瞄应雄,恍如在看着他的反应,只见应雄乍闻聂风此问,也是一脸戚然,但神秘人还是喟然叹着答:“说真的!其实,即使以当年无名天下无敌的武功,要带着两个行动不大灵光的人冲五万兵的重重围困,亦本绝不可能!毕竟,天下无敌也仅是天下无敌!并非是真正的神!”

“只是,无名仍一意孤行捍卫其兄下去,他将其兄应雄放在他后的断崖之上,自己却在断崖前以剑划下一条剑痕;他便以一剑当关,绝不容许三万兵僭过那条剑痕伤其大哥。他自忖以自己每一剑重创数百英,三万兵虽多,也总可以在他力尽前统统击败,而当他力尽之时,他最尊敬的大哥,想必亦已回复份内力,可以自行冲重围,届时候,那他自己因力尽被千刀万剐,他亦不悔…”

“不!”那神秘人一望此际陷沈思的应雄,又:“他并没有熬那么久!因为本用不着!”

聂风奇:“你的意思是…?”

‘英…名!爹对不起…你!也无颜再…面对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助我应雄…

“当时皇帝一声下令,二万利箭已劲,场中的鸠罗公及慕府家仆,已当场被劲箭杀,可是二弟犹鼓动英雄剑的盖世剑气,为我及爹卸去无数利箭,只是箭手无情,一箭连着一箭,二万利箭又再二万,我爹见二弟真的如此不计较当年拆散他与秋娘母的前嫌,更不嫌弃我父俩是金人余孽,当下益发羞愧难当;又见二弟如此为我们卸箭下去非并良策,惟一可以杀重围,便是牺牲我和他老人家其中一人,以二弟的盖世武功,方才有机会可逃生天;故而,爹突然对正忙着卸箭的二弟说了一句话:

生天!’接着,爹便朝我温然一笑,遽然鼓尽他仅余的内力,奋力向自己天灵…

骤闻这条问题,一直只是戚然默听的应雄,遽地迳自答:“是我爹!”

“无名固然极度震惊!可是应雄下堕之势相当急,纵是已盖世无敌的他,亦叹无法可救!他仅能从应雄下堕的劲风当中,听见应雄最后自我沈的一句话:‘岂能…

应雄说至这里,一双沧桑的睛竟潸然有泪光,可知虽已事隔十多二十年,当年其父为能令有机会逃生天而自我牺牲,对他的疼之情,他犹历历在目…

一声爹,应雄的目光又似飘到老远。

已是白发苍苍的应雄重听自己先母慕夫人的遗训,本已盈在眶的泪,亦不由自主掉了下来,他遽地摇首:“不!请别…再说下去了!一切已经过去,我…已不想再听…”

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娘亲,孩儿终可…无愧来…见你…了…’‘二弟,大哥…未能与你一起奋勇…抗敌,却自求了断,实在对不起你,唯有寄望来生再兄弟吧!’”

那神秘人见应雄潸然有泪,似是哽咽难言,心知他亦难以再说下去,遂又再次摇首叹:“可惜的是,纵然慕龙为令两个儿能逃生天而自戕,但毕竟五万兵实在太多;无名一面挟着其兄应雄,一面以英雄剑气开中原兵,他每一剑都伤数百人以上,剑的修为,简直已达神而明之的超凡境界;只是五万兵前仆后继,边打边追,一直支撑了个多时辰,最后,无名挟着其兄,登至一个距慕龙镇一里的断崖之上,那时候无名已用其惊世之剑重创二万中原兵,还余下三万兵包围崖,死缠不休…”

聂风:“那,无名前辈最后真的能熬至应雄前辈恢复气力之时?”

一劈!”

虎毒不儿!又一最佳明证!

这句话,正是慕夫人一生的座右铭!也是应雄于其母临终前不断在心里重复提醒自己要谨守一生的亡母遗训!他终于如其母所愿!并没令亡母失望…

“那,究竟是谁放弃被救?”

想到当年无名一夫当关,五万兵莫敌,只为了保护一个对他情至义尽的大哥,其豪情盖世可想而知,聂风与步惊云愈听下去,亦不由自主暗暗为这双兄弟之情肃然。

是的!纵然他

“啊?”聂风听罢不期然朝应雄一瞄,:“应雄前辈怎会连人带崖堕向万丈渊?”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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