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而且受伤不轻,剑晨哪想得了其他什么,一心想着师父的安危,心中不由卷起一股澎湃激昂的斗志,不顾一切的向二人之间冲过去,突然,一把刀急劈而来,剑晨定睛一看,惊呼道:
“贪狼剑!”
贪狼剑正是破军的剑,剑晨不暇细想,本能的一惊,立即拔剑迎之。但剑晨与破军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这举动亦如飞蛾扑火一般!
正在这时,无名突然上前,突指点穴,剑晨立时不能动弹,贪狼剑亦毫不客气的向剑晨头顶而来,剑晨头脑一嗡,暗叹自遭报应!
两骑快马迎着飞卷的风雪在冰天雪地的旷野上狂奔不止,马上两人的衣衫披风横掠而起,只听前面人说道:
“穿过此山头,就可抵达剑宗一带了,不知两人决斗如何?但愿不会去迟!”
马上二人正是聂风和步惊云两师兄弟,二人得知破军和无名在冰峰决斗,亦知道破军不怀好意,无名凶多吉少,一路疾奔而来。
山谷到了前面,有一条白皑皑的小路婉蜒而上,直通山顶,而小道两侧,均是峭壁,在山谷与小道的交叉处,有一座低矮的小屋,屋顶积着厚厚的雪,四檐上挂着长长的冰条,小屋很小、很;日,瘦瘦的,寂寂寞寞的屹立在那里,仿佛突然丛雪中生长出来的一门,聂风和步惊云正奇怪这里怎会有座小屋,谁会住在这万里银妆玉裹,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地方呢?
但这小屋确实住有人,只有一人,一人一屋,何等的古怪,而且在这漫天雪卷的天气,那人却坐在屋外小道中央的一个石登上,背向着山谷,一动不动,如一座雕像一般神话似的坐着。
有人拦路,二人立即脑中闪现出来,但二人心急如火,不愿多生枝端,步惊云道:
“此路不通,我们还是绕路走吧,山的另一面或许有路上山!”
聂风未言,他固执的停下马来,向背对着他们的人走了过去,脸上满是庄重肃穆,使他那蒙了一只眼的面容并不骇人生栗,很正派!
聂风行到怪人的背后,和颜细语道:
“前辈,我俩师兄弟身负要事,若绕山而过恐怕会耽误时间,请行个方便!”
说完细看怪人,怪人果然很怪,长发掠风零乱挂在褴楼的衣上,衣服十分的单薄,但他一点尔觉的寒冷,宽厚的体形更让人心中生畏,更让聂风吃惊的是他双手戴着镣锗,赤着双足,冰冷的冰雪之地,聂风和步惊云看之不由心中大震,身生意意,知道这怪人大有来历,那怪人依旧在冰壁上不知雕着什么没有回头而望,冷漠而道:
“这里是我铸刀地方,若你俩经过而损坏刀的半分,我就会要你们的命!”
他并未拒绝二人从此而过,但却有可能是不要命,的确宽容的要命!
聂风和步惊云听之,愕然向四寻,不惑道:
“铸刀!?”
四周并非有铸刀的火炉,没有铁矿石,就连半点温火也没有,只有雪冰,怎可铸刀,二人再抬随着怪人雕琢的冰壁向上望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此怪老者所谓的铸刀竟是一柄巨形冰刀,横卧冰谷之间,势如泰山压顶,老人正在雕刻着冰刀的刀柄,是永么专注,那么细心,好象正在雕刻自己的生命!
巨刀依山而雕,光滑如镜,宏伟巍峨,二人在近处,反而刚才并未看见,如此大的刀,在其面前,确难发现。
聂风和步惊云猜想这冰刀非要十年二十载方能雕成,一个人根本无法办到,可是此人花了多少心血,不知还有多少人因此而殒命,看着冰刀压在小道上空,如此的精致,如此的浑然天成,亦如此的不堪惊吓,若稍有震动,均有刀毁人亡的后果,聂风和步惊云互看了看,踌躇了半天。
步惊云亦下了马,蹑手蹑足胆战心惊的就欲从刀下通过。
这时怪老者声音又起:
“走!能走么?”
说话语气己十分的不友好,谁能保证二人从刀下通过使冰刀不会被破坏呢?聂凤站住脚,皱了皱眉,忍气吞声道:
“前辈,救人亦紧,我们一定小心翼翼踏过,不会伤到你的刀,还有前辈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