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聂风己闪电般把翻飞的信件尽数捡回。凝立风雨之中,他难道己明白这些信件是他与梦最珍贵的东西,方才弃刀!?
梦喜出望外,泪花还留在脸上,脸上却灿烂的笑了起来,好一朵风雨之中绽放的玫瑰!
梦忘情的奔跑出去,紧紧的抱住了聂风,口中樱咛道:
“风…太…好了!你果然犹记得从前…我们快找一个不会让人骚扰的地方,让你好好静心,你一事实上会回复自我的…”
梦说完,偎在聂风肩上,和聂风一道向风雨之中出去!这时站在暗处的第二刀皇看到这动人肺腑的一幕,不由感慨想道:
“想不到情竟有这样的力量!”
情是苦,情是愁;情是债,情是空;然而情纵是毒,人间还是永有痴情男女,甘心笑饮,到死相随!
进雨亭中人走情随,空旷无比!但却有一把刀,杀人的魔刀,这把刀就是——雪饮!
过了良久,一个少年踏泞而未,怪异的看着雪饮,自吟道:
“呵呵,好寂寞的刀!”
“雪饮,你终于又被你主人遗弃了,你虽与聂风父于出生入死,到头来始终给他俩弃如草芥;看来聂风要脱离魔道的决心非同小可啊!还过南麟北饮武林齐名,你呐是一柄杀人好刀,弃之可惜!”
来者正是跟迹而来的断狼,断狼此时脸色怪异,怪异的让人心寒胆战。这时其背上的火麟剑发出一阵龙吟,断狼安扶道:
“火麟!别要妒忌!雪饮对我来说只是暂利用的上具而已,你何须把它放在眼内呢,”
但听断狼对火麟语气之温柔,竟似在安慰一个深爱的情人一样,那种痴迷不独令人唯以置信,更仗人毛骨悚然!
断狼禹开避雨亭,很快就潜入了左相府,手提雪饮,见人就杀,过处无一活口,残忍的与魔道中的聂风不相上下。一时左相府血迹斑斑,尸首成堆,断狼大摇大摆的直入左相起居室,左相见之大惊,断狼揪过左相,将雪饮加其脖上冷森森道:
“快说,皇上为何要捉拿聂风?”
“我…真的对…皇上为何要追杀聂风…一概不知…”
断狼不信道:
“你贯为皇帝左右手,怎会不知,呸!”
说完雪饮一挥,立将左相之妻斩于刀下,左相悲愉于形,大叫:
“娘子!”
“眼前你只有一条生路,就是——回答,!你不说,是因怕被诛连九族,但你若再不答我,本少爷今晚就立即诛你九族,要你全府鸡犬不留!”断狼说着将雪饮架在左相脸上即将划开!
“好…吧,我…告诉…你。”
左相府外,步惊云二人和聂人五二人合并成的四人正赶向左相府,聂人工己隐隐感到了雪饮的独特刀寒从左相府传出!然而当四人赶到左相府,看到的亦是血迹和尸首,没有活口!他们又认为是聂风所为,但真正的元凶断狼正静坐在一处偏远的房脊之上。雪饮正插在脊中,血从脊上流了下来,雪饮第一次背叛了主人!
断狼正痴痴的想:
“神州命脉竟全集十一条龙脉!嘿嘿,这个皇帝也未免过于迷信了吧?聂风包袱内的,想必正是皇帝出动天下人也要夺回的龙脉。如果得到龙脉,我便能有一统江湖的大势。目下朝廷与武林中人尽在捕杀聂风。若我想分一杯羹,必须把事情弄得更乱方能乘虚坐收渔人之利。若要如此,那不能让聂风回头…!”
“为了重振断家,达成霸业,惟有这样做。风,你素来皆重视那些所谓友情和道义,我与你深交多年,你这就成全我断狼一次吧!”
想到这里,断狼忽尔狂笑起来,然而在笑声中竞似有五分惆怅,五分耻笑——耻笑聂风!
丞相府的人虽然全死光,惟亦刚死不久,步惊云四人遂在府中分头搜寻聂风。步‘凉云朝后园而去,一路上遍布尸体。突然四周风吹草动,树亦在旋转不止,步惊云分明感到了杀气!心中想忖:
“好快!杀气正从四面八方涌近,来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