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玉道:“你是不愿告诉娘子,好,咱们就在这儿耗着吧!”
公冶异人长长一吁道:“你一定要知道,我只好告诉你,记着,绿色的是慢性剧毒的解药,白色的是慢性奇毒,红色的是你们适才所中之毒,黑色的你才服过,就不必我多做解说了。”
王家玉微微一笑,取出一粒绿色药丸,投进公冶异人的口中,再伸手向他的腮边一捏,那粒药丸就由喉际滚了下去。
公冶异人面色大变,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贱人,你当真要谋害亲夫不成?”
王家玉噫了一声道:“这就怪了,绿色的是解药,你何必这般紧张?”
公冶异人一叹道:“算我阴沟里翻船,要怎样,你说就是。”
王家玉冷冷道:“第一,以后别跟我要心机,凭你无极楼主,哼,你是自讨苦吃,第二,我可以做你的妻了,但你必须绝对服从我,我要你死,你就不能活,第三,我虽是你的妻子,却有绝对的自由,我跟任何男人相好,你都不得干涉,第四、无极楼中的那般女人,自今日起一律降为婢女,未得我的允许,不准你跟任何女人亲近。”
公冶异人连声道:“好,好,我绝对遵守你这四项规定,快将解药给我。”
王家玉道:“是红色的?”
公冶异人长叹一声道:“是的,唉,我一生对别人耍心机,估不到今日竟这般惨败!”
但王家玉并未立即给他解药,指着白色药丸道:“这是什么毒药?你还没有告诉我。”
公治异人道:“它名断魂香,与下五门所用鸡鸣五鼓断魂香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发内力一迫,它便化为乌轻烟,吸入少许立即中毒。”
王家玉向微现鱼肚色的天际投了一眼,回顾春儿说道:“你带着这些药丸,立即赶往金陵,今后如何连络,瞧我的暗记指示。”
公冶异人一震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王家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你,不得不小心一些。”
公冶异人道:“可是毒发之期不过半载,如若…”
王家玉道:“你放心,无论咱们怎样耽搁,半年之内准可赶到金陵,快走吧,记住,在金陵的住处要隐秘一些,否则别人会计算你的。”
足声渐渐远去,王家玉才拍开公冶异人的穴道,娇躯一抖,向他偎了过来道:“不要气恼,相公,良宵苦短,咱们该及时行乐才对。”
在金陵,天香街有不少秦楼楚馆,它虽是没有秦淮河那么驰名,但出入天香街的却尽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当代豪门。
天香街最宏伟的建筑是金锁楼,金锁楼姑娘全是名满东南的绝代佳丽,因而它的名气比金陵城还要响亮几分。
金锁楼的斜对过住着一位姓的京官,最近才告老还乡,在家中享受着天伦之乐。
对老爷子的年岁约莫望六,他有一位夫人及两位公子。
夫人当在四旬上下,虽是徐娘半老,还算得是一个大美人儿。
封家的两位公子,更是一以以玉人,大公子名叫封晚秋,二公子名叫封惜月。
兄弟俩约莫十五六岁,像一对临风玉树,长相清秀已极。
除了他们夫妻父子,另外还有四名佣人,日常的生活,显得平静而美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该有金锁这么一个邻居,那般搔首弄姿的姑娘,难对两位初解风情的公子固非所宜,单说那车水马龙的噪杂之声,也破坏了居家的宁静。
金锁楼的老板,是闻名金陵城的的朱大爷,但掌握实权的,却是一名花信年华的美丽女郎“蜂腰六娘子”
金锁楼出色的姑娘,少说点也有三五十个,但当真名满金陵,驰誉车南的也只有两人而已。
这两位姑娘,一个叫飘飘,一个叫绵绵。
为什么要叫飘飘、绵绵?她那位恩客说得好,你要知道真相,不妨去做入幕之宝,当春风一度之后,你就小心领神会,知道它那不可言宜含义了。
封府的前院是一个花圃,规模虽是不大,但封老爷子匠心独运,使得这座小小的庭院景色十分宜人。
每当黎明时分,封府的两位公子必到前院读书练剑,敢情这两位文皱皱的公子哥儿,竟是文武兼备的全才。
黎明,金锁楼的人们好梦正酣,按说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的。
谁知这天正当他们练剑之时,竟有人发出一声噗哧,这只是一个简短的音符,但却清脆悦耳,有如天籁一般那么动听。
练剑的两位公子不由一怔,双双循声投目过去。
“啊!…”
原来金锁楼垢翠楼朱栏之内,正立着一位羽衣飘飘的绝代丽人,她面含轻笑,向他们瞧看着。
“好剑法,两位公子何不再让贱妾饱饱眼福?”
大公子封晚秋向乃弟瞥了一眼,再转身对羽衣丽人双拳一抱道:“愚兄弟花拳秀腿,难入姑娘的法眼,咱们练剑旨在强身而已。”
羽衣丽人咯咯娇笑道:“公子太过谦虚了,咱们谊属邻居,公子何不到我这儿来聊聊?”
封晚秋道:“这个…”
羽衣丽人道:“来吧,公子,贱妾在旁门等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