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离去,月儿不胜关切的询问道:“大姊,你从那里来?怎么找到咱们的?”
春儿热泪盈眶的一叹道:“说来话长,待我慢慢的告诉你。”
她自她们主婢被逐出五圣府说起,至王家玉以色相诱,制服一楼一堡的两大高手为止,作了一番扼要的叙述。
秋儿道:“大姊就是说小姐要来对付相公?”
春儿道:“是的。”
秋儿哼了一声道:“难道一楼一堡的艺业还会高超五圣?”
春儿道:“他们自然无法高超五圣,但无极楼主诡计多端,其阴险狠毒之处,五圣府无人能及。”
秋儿道:“就凭这个?”
春儿道:“三妹不要小看了诡计,所谓明枪易射,暗箭难防,咱们如若不是中了方济的诡计,何至于弄得这般下场!”
轻轻一叹,接道:“据我暗中观察,发觉无极楼主公冶异人有一个十分庞大的组织,我想他是准备对付五圣府,以争取武林霸业的。”
月儿道:“相公毁了五圣府,他就转而对付咱们了?”
春儿道:“我想是的。”
秋儿道:“大姊瞧出了一些什么?”
春儿道:“公冶异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人跟他联络,而且,那般人对他全是极为恭敬,像是奴才对待主子一般。”
月儿道:“金陵城里,也有他的部属吗?”
春儿道:“有,金锁楼的老板朱忌疾,就是他的部属之一。”
月儿一懔道:“有这等事?此人实在可怕得很!”
春儿道:“四妹说的不错,你们化装隐居,自以为秘密得很,其实你们到五圣府索仇,以及改扮容貌,前来金陵,没有一样能逃过无极楼主的耳目。”
秋儿道:“大姊不是在陈留就离开他们独自上路了么?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春儿道:“在陈留之时,公冶异人就曾经说过他已知道你们去了金陵,以后他又当面告诉我,我自然会知道了。”
秋儿道:“大姊是说小姐与无极楼主已来金陵?”
春儿道:“是的,如若不是他们已到金陵,我怎会知道你们在此隐居?”
月儿道:“小姐不是要你独自居住的么?”
春儿一叹道:“小姐是要我藏着解药,免被无极楼主找到,但此人人手眼通天,我怎能逃出他的掌握!”
月儿道:“解药被他要去了?”
春儿道:“没有,他向我说出他的一切,目的在讨好我,也是在向我示威,但我始终未被他所屈。”
月儿道:“他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大姊?”
春儿道:“我毫不理会他的威协利诱,在解药尚未到手之前,他怎能奈何我?”
月儿道:“小姐与这待豹狼为伍,我真替她担扰!”
春儿道:“我曾劝解她,但良药苦口,她全然不予接受。”
秋儿叹息一声道:“小姐决定之事,他人无法动摇的。”
一顿接道:“咱们准备明早离开金陵,大姊认为怎样?”
春儿道:“公冶异人要求小姐召见金陵总捕头娄士选,明早离开只怕为时已迟!”
秋儿面色一变道:“那…咱们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春儿道:“与官府相斗,不是明智之事,依我说你们还是禀明公了,最好立即启程。”
月儿道:“大姊说的是,我去找相公。”
春儿掏出一个纸包交给月儿道:“这是无极楼主的独门解药,我只能分出两粒,请交给公子留作必要之需。”
月儿道:“多谢大姊。”
春儿幽幽道:“愿你们平安离开金陵,我走了。”
月儿说道:“大姊,你何不跟咱们一道走?”
春儿凄苦的一叹道:“大姊命薄如纸,不愿牵连公子,再见。”
身形一晃,劲自穿窗而出。
春儿走了,但她却留给秋、月二女一片哀伤。
不是么?她们同是一样的身份,曾几何时,幸与不幸的差别竟如此之大,姊妹情深,怎能叫她们不感慨万千!
良久,秋儿长长一叹道:“走,咱们找相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