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
侯丽珠道:“小龙哥,我知道你心中不快的原因,为的是邝飞燕姑娘失踪,陷身魔手,你想出外寻找是吗?”
游龙子黄小龙并不否认,说道:“这可怜的姑娘,我一向缺少照顾。假如我不能将她救出魔手,将使我良心永感不安。”
小敏道:“你几时离开北京?是否要带着我一道?”
游龙子黄小龙道:“我准备明天走。你们都留在北京吧!”
侯丽珠道:“龙哥,我知道我和小敏武功都派不了什么用场,可能成你的累赘,但你必须同金燕姐偕行,一则路上有伴,再则遇上事也有个帮手。”
游龙子还未答话,金燕笑道:“你们别捧我啦!其实,我江湖经验,远不如珠妹,何不由珠妹伴着你…”金燕话声未落,小敏道:“燕姐,你难道不知她腹内已有小侠王么,看来你是推辞不得,要偏劳了!”
说时,连眨眼睛。
金燕笑骂道:“好个金枝玉叶,也学会了江湖人的下流动作。”
作字一落,便伸手去呵她的痒。
小敏最怕的就是这个,连说:“好姐姐,饶了我吧,小妹下次再也不敢哩!”
于是,这事便在这一次家庭会议中通过。
当晚,小敏和侯丽珠帮金燕忙着为他整顿行装。
翌日,这一双风尘侠侣,跨着宝马雕鞍,便离开北京,朝江南出发。
此时侠王的声譬,比苍穹三仙在江湖还要来得响亮。因为他年青,英俊,武功精深,且具有一身传奇的故事,灭魂谷一役,更是天下群侠的导志者,是以江湖中人,对他愈是崇敬,简称侠王而不名。
侠王僭同侠后所到之处,武林中人莫不争相迎接。一睹丰采,设宴相待。
这一来,他的行程不但大为减缓,而且目标暴露无遗,似此如何还能够查探邝飞燕消息。
不过,他除了与丐帮暗通消息外,并未泄露他此行目的何在。
凡是名胜之处,他都要小作逗留,久之,别人都只他志当在山水,便不疑有他。
当侠王夫妇在南京“玄湖大旅舍”下榻的第三日黄昏,方始脱离武林人物的应酬,来在明孝陵御河桥北,瞻仰石人石兽雕刻古迹。
若换常人,早已视线不清,怅然而归。
可是侠王夫妇,已练过眼力,漫说,这苍茫暮色并不影响天于他,就是漆黑之夜,亦能远及周遭五尺之内。
是以两人携手同入陵园。这陵园中本有石翁仲八尊,石兽二十四个,石翁仲文分文官武将两种,文官个个朝冠秉笏,肃立而候,武将个个顶盔披甲,威风凛凛。
这些翁仲、石兽、雕刻匀极为精细,如翁仲的衣履盔甲,四肢、七窍、莫不清晰可见,是故游人在欣赏这类古代艺术时,费时较多。
忽然金燕惊噫一声道:“小龙哥,怪呀!怎的这儿却有十二尊翁仲呢?八尊大的,四尊小的。”
侠王游龙子黄小龙正在欣赏一个石兽,漫应道:“也许传说不确!”
接着,金燕又叫了起来:“小龙哥,快来看,这四尊小翁仲,却是穿的袍服呢?”
游龙子黄小龙正要说,你们女人,总是喜欢大惊小怪。讵念犹未落,陡闻金燕尖叫之声传来。
这声尖叫,透着惊惧和恐怖。
侠王游龙子黄小龙这才大惊,回眸一望,只见爱妻金燕被一个身颁长的老叟扣住腕脉,呵呵笑道:“叫什么?在老子们手里,即使你那侠王丈夫,也救不了你。”
游龙子黄小龙听那人声音,甚是熟悉,留神瞧去,此人非他,竟是宇内四霸,不由剑眉一轩,道:“拙荆与诸位素未谋面,为何乘人不备,聚施暗袭,不知诸位意欲如何?”
摘星手索叙五得意地笑道:“听说侠王武功,无敌于天下,因此咱们侦知王驾所至,必然要乘夜游觅名胜石迹,是以略施小谋,将令夫人金燕俘获,留作证人,以真实武功较量,而不得施用‘血龙’助阵。”
显然,这宇内四霸已听传说,他身边带有一条令人闻名变色的‘血龙’,认为他之能够力败“诸邪岭”十魔,便是仗这东西之功。
侠王游龙子黄小龙朗笑一声,说道:“诸位既是这般瞧得起在下,实乃荣幸之事,不用将拙荆俘掳,也不须事先提醒,黄某人如非被逼不得已,亦决不仗蛇虫为取胜之物。”
言罢,举手微挥,那条红影立即飘落金燕金钗之上,昂首吐信,双目灼灼注视着“摘星手”索叙五。
摘星手”索叙五被骇了—跳道:“侠王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