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观人踪,便决定那是敌人,—句话,我不信。”
银色夜叉在一旁劝说道:“老三,别抬死杠,即使这荒谷中不是敌人,咱们提防提防,也错不了呀!”
蛇叟陆游不服道:“你们胆小怕事,让我走前头好了!”
他这么一负气,旁人也不便再说什么。
蛇叟陆游为了表示不怕,竟把手中的蛇杖插在背后,跨着大步,一个劲往前闯。
摘星手索叙五与天台剑客关汉骞银色夜叉苏蕙蕊三人,互望一眼,便也跟着尾随其后。
这谷,曲折,深邃而狭长,两侧奇峰插天,峭壁千仞。
人行其中,容易为埋伏暗器中伤。
天台剑客关汉骞,越往前行,越觉不安。
可是,蛇叟陆游,根本像是在跟谁呕气,不但迈开大步速行,而且还不时发出呵呵大笑之声。
银色夜叉睹此情况,向摘星手央告道:“大哥,你到底管是不管,他一个人活得不耐烦不打紧,可不能要我们跟着一起陪葬。”
摘星手嘴唇方动,忽闻“蹦”的一声弦响,蛇叟陆游一声大吼:“龟儿子,你敢放老子的冷箭。”
说时,额上已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
后面三魔大惊,赶过去一看,只见蛇叟陆游右臂上,插着一支羽箭。
同时,从巨石后面,现出两个女子。各人臂弯中抱着一张长弓,说道:“宇内四霸听着,姑娘箭头上淬有奇毒。无药可解,一个时辰之内必死,陆老头既是受了伤,你们这几个义共生死的结义弟兄,有何打算?”
摘星手索叙五低声道:“咱们退,黄夫人手中有毒龙珠,大概还来得及!”
然而此时已经迟了。
因为,后面树丛中,同时出现了几个面目狰狞可憎的老叟,一个个莫不太阳穴绦起老高,双眼射出如电寒芒,发出嘿嘿怪笑。
宇内四霸虽说艺高胆大,遇着这些煞星,也不禁胆寒。
银色夜叉苏蕙蕊忙道:“老大,老二,我挟着老三,咱们闯!”
她是想死里求生。
可是,这时走得掉么!
蛇叟陆游如未负伤,还有万—希望,此时受伤颇重,行动上已受到牵制,在前后合围之下,欲求突破敌人的防御线,殊不可能。
蛇叟陆游自觉惭愧,心想:“要不是自己一时猛狼,何至如此!不由歉然道:“大哥,二哥,四妹,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还是先走罢!等你带来援手,再救我出险好啦!”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老三,咱们义共生死,岂能舍你而去,说不得只有拚了!”
就在这几句话中,前后两面敌人,均已逼近身前丈余之地。
摘星手索叙五,此刻才看出那两个女人中,有一个就是邝飞燕。合四人之力,尚不能取胜这丫头,如今,她又带来如许高手,看来,今番定然逃走无望。索性豁出命不要,朗声说道:“诸位意欲如何?”
邝飞燕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你们几块废料,和那两个不死的,以及几个摇旗呐喊的三流角色,也敢妄图前往“诸邪岭”启畔,岂非不不量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既落我手,还不宣布投降!”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投降,咱们决不!”
一旁红纱罩面妇人娇声说道:“那么,你们是愿意作俘虏了啊!”银色夜叉苏蕙蕊悲愤地说道:“要杀,要剐,要俘,听凭尊意。”
邝飞燕目中涌起一片凶毒之光,方欲吩咐手下动手杀害,忽然一缕苍劲细如蚊蚋的传音道:“燕儿,这四个老家伙留着还有用处,可生擒押解诸邪岭!”
她一听声音,便知发话之人,乃是师父公冶羊。也以千里传音之术答复道:“遵照师父命令。”
遂一改态度向同来的武魔董化,色魔张瑛,和画魔巫蕙莲道:“杀之污我宝刃,诸位就给我生擒吧!”
三魔应喏一声,分别扑向摘星手索叙五,天台剑客关汉骞,银色夜叉苏蕙蕊。
蛇叟陆游此时跌坐地上,用功逼毒,自然无法参与搏斗,数合之间,便见武魔董化点了大哥摘星手索叙五的穴道,色魔张瑛伸手按住天台剑客脉门,而画魔巫蕙莲,却与银色夜叉苏蕙蕊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不过,自从宇内四霸老大老二相继被擒,银色夜叉不免心胆俱寒,感到慌乱,画魔巫蕙莲这才取得优势,心想:“这丑老婆子功力可真不凡,自己要不是得过岭主指导,而功力大为精进,决非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