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洞曲折旋绕,转弯之处甚多。
岩洞深处,笑语声更加清晰了。
果然他又向左一转,脚下已闪过来一道亮光。
荀际探头望去,只见前面扩展成数丈方圆一座广大石岩,地上铺着蓑草编成的地毯,壁间悬挂着两只孔明灯。
岩室内景物毕现,略有些家具陈设。
椅上赫然并坐着两位沧波叟,眉目毕肖,蓝袍飘飘。
另外一张石榻上躺个绿衣少女,背向着外,看不清是否白芳蕊姑娘,但那身翠绿色衣服,却很像是冷萼所着。
逍遥游子二目发直,四肢僵硬,倚着石壁而立。
他身旁坐的却是刚才在洞口诱骗他们进入玄秘洞的天目一奇拙叟。室内仅仅三个敌人,那两位假沧波叟,却看不出是什么人物,只身段一切,与卢龙老人均有不同。拙叟正呵呵朗笑道:“诸葛老兄,神机妙算,布下天罗地网那疯和尚今番休想再见天日了!刚才令高足张苹发啸示警,莫非?…”
靠右的沧波叟向脸上一抹,除去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他的芦山真面,却是个苍颜白发的奇丑老叟。
老叟笑说:“姓荀的小子,任他如何精明,也不会悟开老夫的阵式,冲到这里来的。劣徒张苹想是发现了他们乱冲乱闯,慌张起来,拙老弟无须多疑!”说完,他又撮唇一声清啸,他那只手掌,赫然呈现鲜艳的翠绿色。
另外一位沧波叟也徐徐取下他的面具。
荀际几乎讶然惊呼出口,原来此人竟是他久欲得而甘心的红叶庄主枫叟叶天赐!叶天赐躬身起立道:“师傅,要不弟子出去接应一下萍师弟?”
原先那位假沧波叟摆摆手说:“天赐,你先须妄动!张萍已得为师真传十之八九,功力不在一般高手之下,而且炼成了奇门八步,在河州卫城外接了夏侯酸丁二十来招,尚未失手落败,岂会让这两个家伙拾掇了?”
荀际方知刚才上拍顶门穴道而死的,原是这位老叟的门徒张萍,而这老叟无疑的就是熊耳山人诸葛天工了。
他又恍然领悟,枫叟踪迹诡秘,丐帮人无法查出他的下落,原来藏身鸟鼠山玄秘洞中,他师傅的座下。
又听得天目一奇笑道:“卢龙前辈现已得手,前往高良工山,现下疯和尚和姓荀的小子,又都已困在阵中,我们何不及早赶往那里…”
诸葛天工却摇摇头说:“老夫和长孙渺老鬼仇深如海,饱受他的欺凌,天赐虽在他死尸上打了一颗毒蒺藜,仍难泄老夫之恨!天幸这姓荀的小子,自己送上门来,这小子又劫夺玉图,捣毁天赐的山庄秘密机关,不得已由候靖指引来此,投身老夫门下,两代仇恨,岂能轻饶他。七日之后,老夫要把这小子寸剐凌迟,那时谅他早已饿得奄奄一息,还不任由天赐亲手整治!况且疯和尚也应一并发落。
拙叟拍手呵呵大笑说:“着着着,老夫也要手刃疯秃,方才痛快!老兄之见很对,他们是铁打的罗汉,饿上七天还不骨软筋酥!”
荀际一听,气得肺快炸裂,方知叶天赐原非此人门下,又眼见逍遥客制在当地,更是忍无可忍。
他猛然一声震喝。道:“诸葛天工老贼,天目拙鬼,人算不如天算,岂知在下已找见了尔等一干恶煞的巢穴,在下可要代先师严加惩处尔等了!”他说着,人已浮现岩中。
荀际这一声震喝,抖出了丹田内功,宛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气流旋滚,岩洞中隆隆回音作响,岩中三人都大惊失色。
叶天赐面色惨变,忙缩退至诸葛天工身后。
拙叟却嘿嘿阴笑说:“叶贤侄勿须惊惶,看老夫自有手段对付这小子!”
他猛然手掌一贴逍遥游子命门穴,冷冷向荀际叱道:“小子,你敢发凶,老夫先把你师叔震碎心脉毙于掌下!”
荀际见他甲这种无赖手段,投鼠忌器,一时感到手足无措,只得忍气拱拱手说:“拙老头,有话慢慢商量!你敢动逍遥师叔一毫一发,荀某可要立时使你血溅当场!”又狠狠瞪向诸葛天工师徒,喝道:“诸葛天工,你这奇门妙阵,又岂有难得住我,让你那徒弟叶天赐,过来纳命,毁辱先师遗体,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