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行诛!”
他伸手一拦云贞,又向诸葛天工喝道:“诸葛天工,你一身奇学,却投靠空亡老魔助他为虐,殊为可惜!神毒叟以往作恶多,罪浮于死,难以轻饶!其余的三位,一律听我良言规戒,改恶向善,退出六合派外,可以饶其一死!”
诸葛天工,仍然不肯服伏,冷笑道:“荀小侠,依你之见,又如何对付老夫?”
荀际眼射神光,厉声喝道:“荀某不为已甚,废了你一身武功,免尔一死!”
诸葛天工,譬如因兽犹斗,岂肯延颈受戮,反而仰天狞笑如雷,道:“姓荀的,你未免太猖狂了!老夫在武林数十年,连你那老鬼师傅,也不能这样瞧不起人,诸葛天工倒要领教一下姓荀的你那高明的青罡掌!”
后面那三个腰束红带的汉子,其中有两个已受重伤,本都是些黑道枭雄,震于云贞这小姑娘刚才一掌就震死了太湖水路好手——小白龙周信,不由人人自危,心生离叛之念,只是当着工兵两位堂主,不敢表明心愿。
这三人都面露踌躇之色,迟疑着不肯动手。
荀际朗声答道:“诸葛堂主,既然不听良言相劝,荀某也就不再勉强了,荀某就凭手中这一口剑来会会你,用不着仗青罡掌取胜。”
诸葛天工一听,心下暗喜,暗说:“你小子只是青罡掌玄功可怕,若想凭剑招服我,那岂非梦想?”
不料,云贞娇叱一声,挺身而前,说:“荀哥哥,你已斗过无数高手,这两个瘟家伙让我来收拾吧!”
荀际微笑说:“我已和诸葛天工划下道儿,怎能反悔,云妹且在一旁替我掠阵!”
云贞却小嘴一嘟,极为不乐,她正想大显身手,发扬枯寂门下的英名呢!
这时,那位身被剑伤的神毒叟,见云贞刚才一手三十三天神掌,神妙莫测,两人无一不是可怕的劲敌不由毒念生心。
他暗想:“若不把这一只少年辣手干掉,就是熊耳山人也难免血溅当场!”他眼珠一转,突然双袖齐飞——他把结生心血炼制的九种喂毒暗器,双手各以漫天花雨手法,尽情打出,希图一逞,他喝道:“小子们接着!”
嗡嗡,丝丝,呼呼,霍霍,卷起了漫天五彩缤纷的物件!
神毒叟放出了“七枚蛇头软梭”三枝三凌黄蜂刺,九朵子母金花,还有毒蒺藜,响尾镖,五毒砂之类。
一时漫天匝地,如同一片彩雾,向荀际二人周身罩下。
云贞正待发掌震扫,却听侧面林中苍老声音喝道:“从速躲避,千万不可用掌力劈扫!”
荀际昂然不动,迎风含笑而立,一把把云贞拉在身旁,低声说:“那边有正派朋友示警,云妹不可莽撞行事!”
云贞却有些发急,各种各样的暗器,已快到了面前,荀际还是视若无赌。熊耳山人也大为骇异,暗说:“你小还不逃避,难道不怕这些奇毒无比的东西?只要沾上衣角,你也活不过十二时辰!”
神毒叟初见云贞举掌欲发,不胜欣喜,他这些暗器,有些里面还暗藏毒液,真力一震之下,立即毒汁飞洒,更难于躲避。
没想却有人从旁喝破秘密,云贞方没有上当。
但荀际凝立如山,却见他莫测高深,心说:“难道你会什么邪法?你不要逞强,待会周身溃烂不成个烂蜂巢才怪!”
荀际善机玄机,五气朝元,自周身涌出云贞只觉一片柔弱的力道自她身边散布过去,一转眼间,已罩下了一层气网。
恰似微风摇拂,荀际施展天遁剑诀妙用,气网浑然一一气,徐徐绕着头顶周身旋绕不停,漫天彩雾一直飞落他俩周身二尺左近,方始自行向左边纷纷滑落,又是一阵沙沙,嗤嗤颤响,所有的恶毒暗器,竟无声无息,扫数旋落在一旁地上。
荀际这种神秘莫测的功力,诸葛天工不由吓得目瞪口呆,而神毒叟却怒吼道:“小子!你凭仗妖法,绝不是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