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的监视着。
他见朱漱泉疾跃而出,不知了生何事,惊问道:“朱兄发现了甚么?”
朱漱泉并未答言,面色惨白,全身微颤,走到一株树下,盘膝而坐,低眉垂目,调息吐纳脸上渐渐流出汗珠,满面痛苦之色。谷桑田走到他的面前,细一番视,看出他已身中剧毒,正在那以精纯的内力,运功排毒。未敢惊动,转头向孙兰亭说道:“你在此守护,不得擅离。”
他返身走到门前;向门内朗声喝道:“屋里的人出来,像这种用暗计伤人,算得了什么英雄!”
连喝数声,只闻空谷回音,不见屋内有何么应。
突然,他双目猛张,急跃而起,一式“神龙升天”快似流星,像一只大鸟般向右侧二十余丈外一株大树上扑去。
当他距离大树尚有五六丈时,蓦闻“嘶”“嘶”连声,十数点黑星由树顶迎面射到,来势均速,要想躲避,确非易事。
他身在空中,听风辨影,已知这发暗器这人功力非凡,不敢怠收,一个“云里翻身”凌空一个转折,双手连抄,将迎面飞来的黑星全数接在手中,觉对方手劲甚大。震得双手痛如火灼!
暗器入手即碎,却是十余片树叶,不由骇喝道:“好俊的摘花飞叶!”
他身子虽略被阻挡,冲劲未衰,仍向树顶射去,将及树顶猛翻,两股劲疾掌风向树顶茂叶丛中击去。
“卡嚓”连声,枝叶纷飞,整个树顶几被削去,在这纷乱瞬间,他忽听树顶有人怪声喝了一句:“好强的掌力!”
紧接着一阵怪笑,一条黑影由树顶射出,其疾如电,直向数十丈处一座崖顶上落去。
当这黑影身在半空时,右手疾扬,一串火星,向金顶三草屋飞去。立时毕剥声起,草屋已燃起熊熊烈火,给那被点死穴三鼠来了一个火葬。
黑影到达崖顶,一声长啸,声如龙吟,与方才在谷外所听到的那两声长啸,一般无二。
谷桑田未再追击,缓步走回原处,火光下,但见孙兰亭仍站在朱漱泉身旁,双目却向屋旁一块巨石上注视。
他向巨石望去,似见上面有字,走近一看,果然石上被人有用指功刻着一行大字:“如猫戏鼠,尽兴时,再取尔等性命。”
正当这时,忽听身后发出微声,转头一望,朱漱泉正由地上跃而起,向他走来。
谷桑田问道:“朱兄毒已排尽么?不知先前在屋中有何发现?”
朱漱泉亦已将石上刻字看入眼内,气得髫发根根倒立,说道:“处处使用阴谋诡计。算得那门子英雄。气死我也!”
少停,又说道:“这鼠辈在屋中布毒,杀三鼠灭口,并在墙上留字,这等狠毒奸险之人,如不早日除去,将来必为江湖大害。”
谷桑田道:“朱兄不可轻敌,方才此人已与小弟照了一面,功力及轻功均不在你我之下,就凭人家预先设下的这般布置,处处引我们入套.这份诡计就非常人能及。”
朱漱泉道:“黑衣教正在挑衅,又平空出来了这群蒙面人,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然孙兰亭在旁插口说道:“师父,这群蒙面人是否就是黑衣教徒,他们穿的都是黑认服呀!”
谷桑田道:“很可能,不过得慢慢查访始能证实。”
朱漱泉道:“老夫急欲返回峨嵋下院,再见掌门师弟作个交待。”
朱漱泉微一抱拳,身形疾闪,消失在草莽之中。
孙兰亭见朱漱泉已去,心中想道:“师父与孟玉珍前辈误会既已冰释,我何不做个桥梁,劝他们二老言归如好。”
想到这里,不觉脱口叫了一声:“师父!”
谷桑田问道:“何事?”
孙兰亭想讲又不敢讲,吞吐了半天,没有讲出甚么来。
谷桑田笑道:“何事,快说!说错了我不怪你。”
孙兰亭道:“孟老前辈既已消除了对师父的误会,师父何不就此与她言归于好。”
谷桑田闻言,不言不怒,仅深深地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