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在想着,身形仍神速无比,一路向前疾奔;蓦的对面也有一条黑影向飞云山这个方向疾奔而来,双方身法均快,不久,已跑了个面对面,霍的双方全把身形停住,刘灵虚看清来人正是那夏侯云,夏候云已先行发话说道:“我道何人,原来是刘老前辈,夏侯云一步返迟,请恕失迎之罪。”
刘灵虚冷哼一声说道:“听说贵庄已成藏龙卧虎之地,刘某五天之内必再来探庄,你要好好的准备了。”
夏候云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敝庄确是请了几位能人,但却不敢妄称藏龙卧虎;这些人只是与夏侯云同仇敌忾,全是黑衣教的对头人物,老前辈如愿于黑衣教合作,赁老前辈的功力,夏侯云自是无可耐何;如老前辈不愿受黑衣教节制何必五天以内,愿请马上与夏侯云同返庄中,共议对抗之策。”
这就是夏侯云厉害的地方,如刘灵虚不与他一同返庄,就是默认愿为黑衣教合作,刘灵虚被他用话这逼,略—迟疑,说道:“刘某向不与任何人合作,休说这名不见以传的黑衣教。”
夏侯云道:“老前辈既不愿与黑衣教合作,何不一同返庄,晚辈藉此亦可尽地主之谊。”
这是由飞云山庄内易飞丸掷般射出两条黑影,到达他们面前一齐停住,正是好瘦师爷公孙仇及独角神陀。
夏侯云对公孙仇态度似极恭敬,见他们来到,向公孙仇问道:“晚辈离庄期间,庄中可有事故发生?”
公孙仇看了刘灵虚一眼,说道:“除了方才在庄后接待了刘兄以外,别无事故发生。”
独角神陀向刘灵虚问询说道:“贫僧法元参见刘神君。”
刘灵虎冷哼一声说道:“名震廿北的五台山雷音寺神僧,也在这里做为上客,刘某人幸会了。”
夏侯云哈哈两声,在旁说道:“老前辈今晚驾临庄,想必是对在下有所猜疑,这个确需详细解释,且在现已探出黑衣教的概略情形,也正该向前辈细说,即使前辈不愿与敝庄合作,总算是同仇敌忾,有话咱个进庄去说,老前辈幸勿客气。”
说着右手一伸,恭立路旁肃客。
刘灵虚此时面色稍缓,说道:“老夫尚有要事在身,无需再进庄内…”
说至此处,转间向公孙仇看了一眼,说道:“方才五天这约,就此取消。”
夏侯云何等机智,见他如此说法,察言观色,知他对自己的疑心已经冰释,连忙又哈哈一笑,说道:“老前辈既不愿进庄,在下也不勉强。晚辈已知黑衣教高手如云,有一统武林之雄心,将来敝庄如被侵犯,尚祈前辈惠予援手,同时如前辈将来要人协助,只需飞函通知,敝庄也一定立刻驰往效命。”
刘灵虚冷冷说道:“老夫向不多管闲事,我与黑衣教的事,我自己会了,不要你们操心。”
语罢,双手一拱,向山外电驰而去。
这次,他虽徒劳往返,没有什么收获,总算把对夏侯云的疑心释去了。至于那庄后画地为牢软禁的三个灰衣老者又是何人,后文自有交待,此事暂且按过不提。
且说金发蛮婆和她的两个徒儿回到草屋后,不觉又已半个多月。这天,暗自盘算支援青城派之事,想到再有半个月就要启程了,带着王梅霜去倒没什么,如带着桂儿去,确是一个累赘。黑衣教既敢这样猖狂,一定来者不善,不如把她俩一齐留在山中,以免碍事。
王梅霜正在屋外督促桂儿练习拳脚,听师父在屋内呼叫她们,立刻命桂儿停手,一齐走进屋内,问道:“师父,何事?”
孟玉珍见王梅霜比几个月前清瘦了许多,轻叹一声,说道:“唉!兰亭那孩子也不知躲到那里苦练功夫去了,也不托人带个信来。”
王梅霜闻言,没有答言,露出满面幽怨之色。
桂儿在旁问道:“师父喊我们进来,有什么事?”
孟玉珍道:“二月二日师父要到四川青城山去支援青城派,为能预先监视敌人行动,必须提前赶去,再有半个月我就在动身了。”
桂儿高兴地道:“早去最好,桂儿又可以在外面玩几天了。”
孟玉珍道:“这次因过份凶险,我不想带你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