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教?”
他话刚说完,一片“唰唰”声响,这些人通通撤出兵刃,蓄势欲扑。只有那银衣少妇,依然情态轻盈,媚眼笑望着尹靖,似乎并不把面前的少年看在眼里。
尹靖剑眉微皱,冷冷道:“在下与诸位素昧平生,不知诸位缘何要这般恶势相待?”
黄衣汉子阴恻恻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只要尊驾把六瓣仙兰及玄天图取出,本座自然会以礼相待。”
尹靖神色一凛,淡淡道:“六瓣仙兰并没有在我身上,至于玄天图…那怎么可以给你们?”
黄衣汉子冷嗤一声,道:“朋友既不听本座善言,本座也不会使你痛快。”说着手中金环一分,一步一步向尹靖走来。
尹靖心中气极,把林琪抱到左臂,腾出右手,准备应敌。
陡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九宫堡主奔过小桥,来到尹靖身旁,目光扫视那几个人一眼,最后落在黄衣汉子身上,淡淡一笑道:“徐堂主和吕堂主,何事这般劳师动众?”
原来黄衣汉子正是天震教白虎堂堂主,铁臂金环徐明达,银衣少妇则是玉凤堂堂主,银笛水仙吕绮雯。
铁臂金环徐明达一见来人,顿时把步法停下,脸转微笑,拱手道:“原来是苏堡主驾临,这位朋友与堡主怎样称呼?”
九宫堡主脸色一沉,郑重道:“这位小兄弟是我的朋友,如果徐堂主要对他有所不利,兄弟是不会袖手的。”
徐明达耸耸肩,嘿嘿冷笑道:“苏堡主原来是存着独占之心,稀世奇珍,有德者居之,岂能让你一人独占?”
九宫堡主听了,长眉一皱,神色迷惘道:“徐堂主说的话,兄弟一句也听不懂。”
银笛水仙吕绮雯娇笑一声,说道:“苏堡主倒装得满像,其实我们早已接到长安分堂的飞鸽传书,苏堡主若肯与我们合作,敝教绝不会使你吃亏的。”
九宫堡主更觉茫然,迷懵说道:“兄弟真想不出贵教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合作?”
铁臂金环冷冷道:“苏堡主既然装傻装到底,在下不妨直说,这小兄弟身上带有玄天图及六瓣仙兰,如果…”
苏镇天未等徐明达说完,恍然大悟,接口道:“兄弟明白了,徐堂主是聚众剪径,这样兄弟更不能不管了。”
铁臂金环徐明达阴恻恻笑道:“六瓣仙兰窃自幽兰谷,玄天图偷自武当山,此等偷窃之物,人人有权截取。”
苏镇天长眉飞剔,脸孔一板冷冷道:“不管徐堂主如何说法,今天的事,兄弟算是管定了。”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妥协余地。
徐明达微微一凛,心中暗暗盘算:这少年的武功看来已甚辣手,尤其苏镇天是武林第一大堡堡主,一支擎天玉笔,威震江湖,最是招惹不得,他情急之下,虽可一拼,但想夺宝,只怕力量还是不够。而最主要的是教主天外神叟黄宫,分道搜索,不知能否闻声赶来?只要教主一来情势就可挽回,教主神功,武林罕有其敌,他一来,夺宝之事,还不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他想到此,不禁犹豫委决不下,突然心念一转,口中冷冷道:“苏堡主如果一定要袒护令弟,兄弟自是不为己甚,不过兄弟有一句话奉劝堡主,据正确消息,令弟还是万教旌正在缉拿的要犯。”
此言一出,苏镇天及林琪齐齐一惊,睁大着眼睛把目光紧紧瞪在尹靖脸上。
哪知尹靖却神色泰然,淡淡说道:“什么人追踪,我都不在乎。”他不知利害,这淡淡一句话不啻证实了徐明达之言,也就是等于承认了被“万教旌”追缉。
九宫主听了心头大骇,因为凡是被“万教旌”缉拿的要犯,不是为恶兴乱之徒,就是关系武林重大事件的要犯,这些凶犯,谁要是袒护,就是一体同罪。
苏镇天身为九宫堡堡主,说起九宫堡,还是当年“万教联盟武林评审庭”成立的基本要员,数百年来在武林中,一直与各大门户并驾齐驱,他如果袒护万教要犯,不但自己数十年英名要毁于一旦,连九宫堡数十年来,在武林中的崇高声誉,都将付之东流,这种有关祖宗八代清誉的事情,他实在不敢轻率一试。
其实铁臂金环徐明达,也不知尹靖是否“万教旌”缉拿要犯,不过是长安分堂飞鸽传书中,特别注明“万教旌”沿途追踪,因此他随口说出来吓唬人!不想却将九宫堡主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