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剑法,从来没有听过。”
“我们师门长辈可有丢过兵刃?”
“你说什么?师门长辈谁丢过兵刃?没有,没有!”石碌以为罗端胡说八道,几乎气得咆哮起来。
罗端深深吐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啦!请师叔恕弟子尚有隐瞒之罪。”
石碌知事有蹊跷,叱道:“你先说来,若有欺骗之事,休怪师叔要清理门户了!”
罗端见这位师叔发起怒来,须髯俱张,也觉惊心,忙道:“师叔息怒,弟子也是事非得已,并不是故意瞒骗甲叔!”接着将鬼门关的奇遇事件一五一十地对石碌说出。
石碌听得满面惊愕之色渐渐又凝重起来,口中不禁喃喃道:“莫非…莫非…”忽然,重重一拍大腿,叫一声:“是了!”
他那巨雷般的声音骤然一喝,却把坐在地上的罗端惊得跳了起来,松树上一团黑影飘然下坠,罗端惊骇中一掌劈出,那黑影顺着掌劲一飘,竟然远达十丈,显出一个鹑衣百结的身形来。
那人脚一落地,立即连赞几声:“好掌力!”接着呵呵大笑道:“老叫化痴长百年,今天始得领武林怪杰门人的掌力,倒不枉此一生,你们放着酒肉不吃,好端端的为甚要学狗叫…”
罗端大喝一声:“你敢骂人!”身形一晃,已到那老叫化面前。
石碌一看来人的行径,已知是谁,紧急喝一声:“端儿不可!”
罗端只得把将发的掌势收回。
那人呵呵笑道:“老叫化正要多学武林怪杰几手绝学,偏是你来多事!”
石碌躬身一揖道:“华前辈游戏风尘,不必与晚辈一般见识!”
回头对愕在一旁的罗端道:“这位神州一乞华宏前辈的武学,足与静音神尼、青灵道姑、神剑一尘子诸前辈并驾齐驱,只因不拘小节,不知道的人,每失之交臂,还不快点拜见!”
罗端恭应一声,立即拜倒。
神州一乞华宏双掌作势一扶,那知罗端一跪之下,一种巨大的潜力直迫过来,情知万难匹对,急一步跃开,呵呵笑道:“娃儿不必多礼!”
石碌熟知神州一乞嗜酒如命,忙恭请入座。
神州一乞三碗下肚,冲着罗端道:“好娃儿!你一身气功绝学,已足称雄天下…”
“岂敢!岂敢…”罗端被这句话涨得满面通红。
神州一乞呷了一口酒,又摇摇头道:“老乞儿平生不轻易服人,但方才迫出的真气,却教我不得不回避。”
石碌还以为当时神州一乞不愿受礼,才一步跃开,至此才知两人已暗中较量一手,结果是神州一乞不敌,不由得对罗端投以惊奇的一眼。
神州一乞笑道:“你们方才所说的话,老乞儿俱听在耳里,百年来武林两大公案,俱可由这娃儿身上寻得端倪,可说是莫大的喜讯…”
他连续吞了几口酒,才向罗端续道:“第一件就是六十年前,无数高手不明隐居起来,谁也不知为何缘故,原来却是折在武林怪杰方不平之手。”
罗端急叫一声:“华老前辈所说的武林怪杰,可是以遗言传授晚辈之人?”
“不是他还是谁?”神州一乞老脸上掠过一种惋惜的神情,叹口气道:“方不平的武学可说是前无古人,当时第一,而且他第一要超过第二太多,听说决无人挡他五十招以上,但是他的声名,也狼藉到天下第一,可说是绝非正派人物的行径…”
罗端听得浑身大震,脸色苍白,想不到自己竟向这样一个过世的人,学得盖世绝学,若果被人看出武学根源,岂不十分尴尬,因而,抱着颤抖的声音问道:“方前辈的行径如何?老前辈可能示知一二?”
神州一乞心想:“这孩子煞也可怜,老乞儿又不能不说,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