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珍虽然格开朗，也羞得艳脸通红，骂：“你以为我族人个个贱不成？”

素珍见她罗郎被骂得面红过耳，忙：“八骂得好，但前有个好人在这里，不恰巧和大哥成对？”

“胡说！”

这一声呼，更羞得婉珍停下莲步。

明珍横他一：“不可以么？我们这一族，本来没有姓，我随意姓什么都可以。”

“你说那绿衣女是我？”

素珍笑叫起来：“我们四终生有靠了！”

但男女间的事，异常微妙，谁能担保他一情两愿，只得微微笑：“人品不差，看过再说。”

素珍拉着淑珍的手，笑说一声：“我们去带来！”

石角如醉如痴，听二女争论半晌，因拙于言词，又是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只得运起传音密的气劲，向罗端发急：“你们这样摆布我，行么？”

他这话本是模棱两可，但石角并没有那样多心，笑笑：“你说的对，当时你也经过乔装，连武艺也使用别家的。”

石角虽非好，颇是怜才，而且髓知味，鳏居已久，见数女拥着一位丽人前来，不自主地多看几，但觉那丽人态轻盈，腰肢婀娜，臻首微倾，还带有几分羞答答的痴神态，不禁悠然神往。

罗端她不过，又不知她改姓有何用意，只得顺从她的意思，逐一引见，才改问知置俘虏的情形，喜：“那末，我们可以往江湖查访仇踪了！”

他飞一纵，倒落罗端侧，握罗端右掌嬉笑不已。

素珍曾经被人摆布，这时更会摆布别人，见婉珍低不语，又笑笑：“这是你终大事，别尽装着害羞，到底答不答应哪？”

石角长叹一声：“老弟你真走运，我一共只找到两个，却被假冒你的人把她拐跑了。”

罗端自知对方说的全是实事，但在此情形之下，又不得不撒谎，只好摇说一声：“不像！”

“难怪。”石角敢情认为罗端决不骗他，喜气洋洋：“果然是有人乔装，要不然，那有弟都认不来的理？是啊…你弟在昆明悦宾楼已该对过面了呀！”

罗端被反问过来，真难作答。

他本是随说说，忽然联想到明珍若肯下嫁石角，岂不把这笔孽债消撤净尽！是以，不容分说，拉着石角就走。

石角大诧：“你们果然有女皇在这里？”

他想了一想，只得摇：“虽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那绿衣女面貌不太像我，难说她不经过打扮。”

“难不是？”

罗端见对方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心下暗喜，忙：“好吧！我们慢慢再说，我带有十位妾和一大群女的袭破傲来堡，这时不知怎么样丁。”

明珍：“下已有一凤一龙的人数，分散开来，足足有八十对夫妇，另外就是我和十二婢，你和十姬加上新来的这位石大哥，力量总算不弱，但石大哥没个伴儿…”

若果说是，又怕追问起来，必定证实那桩尴尬的事。

罗端在无量山夺宝之夜，也曾说过“如、娴、婉、妙、研”等五女的名字，忙接问：“她人在哪里？”

罗端见她忽然改姓，不由得咦了一声。

罗端不待话毕，赶忙接：“正好和你为伴儿…”

罗端一见明珍和诸姬无恙，顿时喜盈眉宇，笑：“好女皇，且待我引见这位石角大哥。”

若说不是，还不同样现矛盾！真事难说成假，假事也难说成真。

罗端摇一摇：“罗凤英是我！”

罗端曾经见过寒山圣母那些待女，情知个个长得天姿国，他这位傻大哥，可说是鲜在屎上。

石角见他脸大变，诧：“你怎么了？”

明珍早已使女皇的权威，将投降的少年与她统帅下的数十名少女派对成夫妇，只留下十二侍婢分率众穷搜珠宝，平均分给降俘，忽见罗端拖着一位大汉奔来，不禁愣了一愣。

气由丹田直冒心。他自然知“罗凤英”三字便是如珍的化名，自己和石角都被人捉，同妻一女，但怎能说得？

他心下虽是狐疑，但看那婉珍，确又似曾相识，当年匆匆一见，不敢确定前人是真是假，明珍诸女和他是多年女伴，总不该分辨不。

明珍艳脸一红：“你听他胡说哩！我姓罗，名唤明珍。”

“哈哈！…”石角一阵大笑：“小舅，请恕鲁莽，我竟无意中成了你的夫，算是一家人了。”

“谁？”明珍追问一声。

“对！”明珍笑起来：“四喜人大，不愿下嫁油粉脸的小，才逃离圣母，被擒回来，和我们这位石大哥恰巧成一对。”

罗端暗自称奇：“女菜人纵不贪，也人人朗，这个为何恁般羞，莫非又是一个冒牌货？”

这几句话听罗端耳里，直如被钢针猛扎心那样难受，咬牙关轻说一声：“算了吧，大哥你人大，武艺又好，不愁没有女孩喜你，也许还可找到个女皇为侣哩。”

忽然，他眉又皱成“一”字，苦着脸：“但你怎会这般…不！一定有人乔装你的形貌，好陷害你我两人，你那如珍的面孔可像你？”

哪知诸女已用“微音”由得他传音密，但相隔太近，仍然听得十分清楚，不禁纵声大笑。

“婉珍！”素珍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