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烧了,窝也掀了,你这是恩将仇报呀。”
杨香武挣着跪地上,道:
“干爹,误会了,全部都是误会呀。”
“什么误会?”
杨香武道:
“干爹,你与干娘疼香武,香武心中明白得很,怪只怪初时干爹未明言,香武以为干爹薄情,叫香武江湖行只给一张大饼,那么多的金银你们一个也不送,是以…”
丁婆子一边接上口:
“也是丁婆子我的不好,不过,事情弄明白就好,杨大侠,咱们得善后呀。”
“你叫我什么?”
“叫你杨大侠呀。”
“我还能称大侠?我是老贼呀。”
“只你二位刚才拔刀相助,就足以侠士作风。”
“算了,算了,你说的善后什么意思?”
“这些人全是范文程的近卫人马,如今全死在这里,我如何回丁家屯交待?”
杨得寸手指南方,道:
“带了你女儿回江南吧。”
丁婆子摇头,道:
“我若回江南,丁家屯便遭殃了,姓范的不忠于朝廷,对于咱丁家屯,他绝不会手软。”
杨得寸冷冷一哂,道:
“那就把范文程杀了。”
他此言一出,听的人心头一震,谁能去杀死范文程大将军,谁又能接近范文程。
“杨大侠,你有本事杀死范文程。”
杨得寸忽地手指杨香武,道:
“他,我的干儿子就能杀死范文程那叛将。”
杨香武的面色一变,吃惊地道:
“干爹,你开什么玩笑,我能吗?”
“你是杨得寸的徒弟,也是我的干儿子,你有本事去杀了范文程。”
“我有什么本事呀,干爹?”
“神仙一把抓呀。”
“干儿子的功夫不到家呀。”
“你没问题,是可以了,去吧。”
杨香武呆呆地道:
“干爹,你是不是见我两次给你惹麻烦,你便想出个借刀杀我之计呀。”
“你死不了的。”
杨得寸回过头对老伴,道:
“你说说,咱们的干儿子没问题吧。”
琴痴婆把个七弦琴扣得噌噌连响,道:
“干儿子应该去杀范文程。”
丁婆子不解地道:
“他只是个年少的人呀,他…”
杨得寸道:
“杀了范文程,小子可以过太平日子了。”
“什么意思?”
“意思大了,此时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等他杀了范文程之后,老夫当然会说。”
“如果他杀不了范文程呢?”
“反正是活不成了,死了算了。”
杨香武听得心中不自在。
丁婆子拉住杨香武,道:
“香武呀,你好可怜唷。”
岂料杨香武暗中咬牙,道:
“谁说我可怜,我是我干爹的徒弟,我永远也不会可怜的。”
琴痴婆又抚琴笑道:
“通窍门了,我们的干儿子想通了也,哈…”丁婆子道:
“什么想通了,我看他是不想活。”
杨得寸指着山道:
“你们走吧,记住,别再替我二老惹麻烦。”
丁婆子施一礼,她回身往山道走去。
杨香武却手指断垣,道:
“那茅屋…还有地室…”
杨得寸沉叱:
“少为我二老操心,你走吧…”听起来带着决绝的意味,令杨香武的心中不痛快,以为这比刚叫他离开的时候只送一张大饼还令他忿怒。
“好,我走,我会杀了范文程那老贼。”
杨香武转身就走,丁玲咚也跟在他身后。
丁婆子已跳上了山石道,她回头找了一匹战马,便对杨得寸,道:
“真如你们说的,杨香武如果能杀了范文程那个老叛贼老狐狸,他就是我们丁家屯的大英雄。”
杨得寸只是抚髯微微笑。
杨香武的心中不自在,他与丁玲咚找到骆驼,二人立刻骑上去了。
丁婆子也骑上战马,她在马上问杨香武,道:
“孩子,你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你怎么能杀人呀,何况又是范文程?”
“能!”杨香武很坚定。
丁玲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