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目光齐向黄山四老望去,他们四人银髯过腹,那是不用自我介绍的了。
白啸天存心就在排挤九阴教,这时冷冰冰说道:“九阴教又是凭什么?”
九阴教主漠然说道:“本教此来是为华公子助力,掘宝向前,分宝退后.各路英雄可以不必挂虑。”
华天虹听她说得如此漂亮,不禁啼笑皆非,白啸天与东郭寿等见玉鼎夫人随着华天虹到此,来了之后,却回到九阴教内,站在九阴教主身后。两人料想九阴教主与华天虹之间必有密约,是以九阴教主口口声声帮着华天虹讲话,始终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东郭寿自具深心,对中原武林并无偏倚,闻得九阴教主之言;也不加以深诸,目光一转,朝向任玄与通天教主道:“这一批朋友呢,是适逢其会,抑是存心掘宝?”
任玄阴沉沉说道:“咱们随缘到此,能掘便掘,有宝取宝,林泉无主宾,想来无人干涉。”
东郭寿双眉一皱,转向白啸天望去。
白啸天淡然道:“那些都是昔日风云会与通天教的高人。”
说话中,两人目光来去,瞬息间取了默契,决定将这一路人马排挤于掘宝之外,只是未曾决定如何下手。
华天虹年事渐长,对于人情鬼蛾见识已多,他站在近处,对两人以目示意看得真切,心中暗暗吃惊,知道神旗帮与星宿派已初步勾结起来,准备把待掘宝之事。
忽听东郭寿笑道:“华公子,掘宝之事,黄山四老,长孙先生,还有区区那张地图,这三者缺一不可,如何着手,咱们先听你的高见。”
华天虹暗暗付道:看这形势,此次必是以掘宝始,以流血终,万无好结果。但我人微言轻,压制不下这几个大魔头,如何能以左左全局?
一时之间,计无可出,拖延之词冲口而出,道:“凭在下所知,尚有许多掘宝之人,近日内将要赶到,此事合则可成,分则必败,莫如等候一天,明日午正,再集此处,以定大计。”
东郭寿笑道:“此事首在慎重,忙不在于一朝,白兄觉得如何?”
白啸天淡然道:“兄弟无话可说。”抱拳一礼,转身退去。
华天虹朝着东郭寿拱了拱手,也自转身行去,他心事重重,加以与白啸天不睦,虽知白君仪对自己怀有芥蒂,却无心肠理会,将那解药交到许红玫手中,便回到自己一伙人当中。
翟天浩朝着左侧高峰一指,道:“那地方最为高亢,咱们在那边扎营,可以监视一众贼胚的动静。”
众人都无异议,于是走了过去,在峰脚安顿下来。几阴教的人也在岭上扎营,凡方面相距部不过一箭之地,讲话不能听到,彼此的举动,却都能够望见。任玄与天乙子却退后较远,看起来与众人分成了两起。
赶了一夜的路,众人都有点疲乏,用过干粮,各自坐地休息。华天虹心事沉重,愈想愈感辣手,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训了后来,以手支额,头也抬不起来。
慈云大师大为不忍,蔼然说道:“天虹,大伙商议商议,或许能替你分优。”
华天虹摇了摇头,道:“咱们的力量太单薄,纵然掘出宝藏,也是眼看着他们争杀抢夺。”
司马长青恨声道:“抢就抢吧,到时候你拣好的抢到手中,保着四位老人撤退,咱们断后,阻挡那批贼子。”
华天虹摇头道:“咱们来此并非为了夺宝。与彼等争利,有失此来的原意。”
翟天浩冷冷说道:“怎生想个法子,先杀尽那批贼胚,余下的事就好办了。”
华天虹摇头苦笑,道:“晚辈胜那房隆,已是不太光彩,他们人多,力敌是行不通了。”
司马长青道:“谁教你不用剑?与这般卑鄙龌龊之人,不必再讲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