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机伶伶打一寒噤。
忽听那白衣少女柔声道:
“你别怕,我不欺负你。”
这少女说话的声音柔和之极,而且异常甜美,令人听了,心中说不出的舒畅,云震要想回答一句,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装出一个笑容,表示感谢之意。
那白衣少女莞尔一笑,缓缓说道:
“刚才那人是谁,他为何欺负你?”
云震闻言一怔,楞了一楞,猜出她问的乃是单彤,不禁大惑,心中暗想:这少女若是高家的人,怎会不认识单彤,但若不是高家的人,又怎能在这府中出现,而且从容自如,毫无顾忌,单彤等人反要回避她?
任他云震聪明绝世,也想不出此中的道理,而那少女又绝对不像作伪,云震满腹疑云,一头玄雾,只有傻傻的将头摇一摇。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流目四盼,忽然走近花圃,俯下身子,双手摘了一朵初开的玫瑰。
那是一朵白玫瑰,蓓蕾初放,点尘未染,几滴露珠,颤巍巍的沾在花瓣之上,光彩闪动,珍珠一般。
白衣少女的动作温柔至极,捧着那玫瑰花看了半晌,轻轻嗅了一嗅,转面一望云震,笑盈盈说道:
“你看,这花多美。”
云震连连点头,见她有招唤之意,急忙大步走了过去。
这花圃中的一草一木,皆是世俗少见,极为珍贵的品种,那朵白玫瑰开得确是美极,云震就着少女手中欣赏了片刻,不觉忘记了先头那些紧张的经历,也忘记了身在龙潭虎穴之内,忘记了那诡异的语声,整个的人,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此时朝暾初上,夜露未干,这园内空气清新,花香袭人,白衣少女朝云震微微一笑,顺着花径,缓步朝前走去,东看看,西瞧瞧,美艳如花的脸庞上,始终溢着一片欢畅的笑意。
这少女浑身散发着一片祥和的气息,但她的一言一动,皆有一股令人不忍违抗之力,纵然没有那诡异声音的警告,云震也不至对她漠视,因之见她向前行去,也自自然然的伴随在后。
浏览片刻,白衣少女忽然捧着一朵人如海碗,状似菊花的白色花朵,向云震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儿么?”
云震看那花朵似菊非菊,不知究竟何花卉,只得摇头笑道;“不知道。”
白衣少女甚为得意,嫣然一笑,亦不说出那花朵的名称,只是眼皮一眨,甜甜的说道:
“有个地方,有这种花儿,但比这里的更加美丽,你要我领你去看么?”
云震连连点头,道:
“要。”
白衣少女大为满意,粲然一笑,道:
“走,我领你去。”
皓腕一舒,牵着云震的手,朝前走去。
这片刻间,云震茫然无主,只觉得顺应白衣少女的心意,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不料,两人走出花圃,白衣少女娇躯微微一晃,竟然带着云震腾空而起,冉冉越过围墙,飘然落到了墙外。
云震吃了一惊,一时之间,简直怀疑白衣少女是一位仙女,触手之处,却是一双柔若无骨,温暖如玉,软绵绵的素手,那双素手美得不可方物,明明生长在一位血肉之躯的少女身上。
白衣少女似是毫无心机,根本未曾注意到云震脸上复杂的表情,也似不知有男女之嫌,与云震牵着手,并肩而行,脸上始终露着笑意。
须臾,两人走到巷口,忽听马蹄声响,一匹遍体纯白,火眼朱睛的高头骏马,直向云震奔来。
白衣少女一见白马迎来,鼓掌欢呼道:
“啊!我的小雪来啦!”
那白马也似乍见主人,不胜欢喜,口中欢嘶不绝,在白衣少女身前不住的跳跃打转。
白衣少女忽然抱住了马头,笑道:
“小雪不许闹,我们要回家啦!”
那白马好似深通人言,闻得回家,果然不再跳跃,白衣少女飘然跃起,横坐在马鞍之上,扭头一望云震,伸出一双玉手,道:
“来啊!我带你去看花。”
云震移步上前,惑然问道:
“在哪儿?”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
“你先别问嘛,我带你去。”
拉起云震的手,轻轻—带,云震也上厂马鞍,坐在白衣少女身后。
只听蹄声得得,白马展开四蹄,径向南门驰去。
片刻间,白马驰出南门,踏上官道,直向南方奔去。
那白衣少女心头越来越是欢畅,手中缰绳连连抖动,不住的催促白马快行,笑声扬溢,高兴之极。
云震却突然清醒过来,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姑娘你姓高么?”
白衣少女星眸一睁,含笑道:
“他们以前说过我姓高,我知道不是,那是他们骗我的。”
云震莫名其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