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得了。”
云震讶声道:
“那是金陵王的夫人么?”
白权少女摇首道:
“不知道是不是。”
云震道:
“那些丫鬟仆妇如何称呼她呢?”
白衣少女道:
“他们全都称她作‘主人’。”
云震越听越觉迷糊。道:
“主人?你想想看.曾经有人称呼别的么?”
白衣少女想了片刻,摇头道:
“没有,所有的人都称她作主人。”
云震沉沉叹息一声,道:
“唉!奇怪的家庭,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是嘛,我也觉得奇怪,咱们别去想他了。”缰丝一抖,催马疾驰。
这括苍山又叫苍岭。由丽水县往东,绵延青田、缙云、仙居、临海、黄岩、温岭诸具,主峰在仙居县东南。
午夜时分,两人已来至壶公峰下,由此去往白衣少女的家园,重岩叠嶂,绝壁连绵,白衣少女替白马将缰绳挽好,命马儿自行回家,那白马长嘶一声,自往乱石崩崖中觅路而去,白衣少女牵着云震的手,另由捷径走去。
二人经过这两日相处,情感飞快地上升,到了此际,已是相亲相爱,融洽无比,只是二人天性纯洁,虽两心如一,却无丝毫绮念。
清晨,两人翻过一座山头,白衣少女倏地跃上一块大石,拍手欢呼道:
“哈!到家啦!到家啦!”
只见四山屏列,环拥一块盆地,四面崖壁上飞瀑高悬,匹练下泻,注入一片清潭,水声淙淙,宛如鸣琴,崖壁上遍生苔藓,苍松翠柏,点缀其间,盆地中则长满了奇花异卉,万紫千红,芬芳袭人。
此时朝日初出,紫金般的阳光映照下去,潭水上金光闪耀,飞瀑上霞光乱窜,越发显得佳木笼葱,奇花繁烂,美如蓬莱仙境。
白衣少女笑靥如花,摇一摇云震的手,娇笑道:
“你瞧这地方好么?”
云震连连点头,道:
“美得很,瑶池仙境,谅也不过如此。”
白衣少女星目一睁,道:
“以前只有我一个人,这地方没有名字,如今咱们两个人,应该取个名字啦!”
云震微微一笑,道:
“不但这地点该取名字,你本人也该取个名字了。”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
“你说这地方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云震这时只想早点下到谷底,看看白衣少女的居处,随口说道:
“传说西王母所居宫阙,左带瑶池,右环翠水,这地方也差不多,就叫‘小瑶池’吧!”
白衣少女想了一想,道:
“好吧,就叫‘小瑶池’,可惜王母的‘母’字不好听,否则我就取个名字,叫做‘小王母’。”
云震哑然失笑,道:
“王母岂有大小,另外取个名字吧!”
白衣少女道:
“那么叫什么好呢?”
云震思索半晌,但觉一切美好的字眼,都不足以表现她美好之处,只得摇头说道:
“这要慢慢地想,那名字要包含真、善、美三种性质,才能作为你的名字。”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
“那么就叫‘真善美’,行么?”
云震笑道:
“不妥当,不妥当,名字除了意义,还要字面美,音韵好,好看好听。”
白衣少女道:
“那就难了,我是不会想的,你替我想吧!”
云震点头道:
“慢慢考虑,咱们先瞧瞧你的家。”
白衣少女莞尔一笑,道:
“好,咱们下去,你不必害怕。”拉着云震的手,飘身跃下。
这山峰壁立千仞,白衣少女手拉云震,足点突崖,不时藉绝壁上苍松翠柏的枝干垫足,一口真气未散,人已飞坠谷底。
云震定了定神,仰视苍穹,如坐井底,反顾原来立身之处,上接霄汉,高不可及,不禁惑然道:
“四壁无路,下来容易,上去怎么办呢?”
白衣少女星目一睁,道:
“上去干吗?”
云震道:
“出去啊!咱们总不能老死在这里。”
白衣少女急道:
“当然在这里终老,这是咱们的家啊!”云震暗暗忖道: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理该竭尽所能,为苍生造福,岂可老死荒山,与草木同朽。
心中在想,但恐刺伤白衣少女的心,未敢讲出口来,只是含笑道:
“我是说咱们久居此处,难免也有事情须要出山办理,并非永远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