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实在忍耐不住,跺足喝道:
“姓焦的,你凭你的计谋,我凭我的武功,咱们斗上一斗。”
她手掌被云震握在手中,正想挣脱扑去,忽见那“秃鹰”向焦鑫作了一揖,道:
“启禀师爷,那女子嚣张过甚,属下请命,上去教训她一顿。”
他乃汲汲于名位之人,先前乃因插不上嘴,半晌未曾开口,此刻既然知道焦鑫的真正身份,又有表功献媚的机会,自然就不肯放过了。
岂知那焦鑫不以为然,竟而笑道:
“鲁兄,你我系属故交,还是以兄弟相称的好,再说,你不久也是浙东地区的分宫之主了,与我这本宫军师的地位,并无高低之分,你这样谦冲自卑,非但不合体制,也是有意见外了。”
他话声微顿,语锋一转,接道:
“那女子不必计较,神君的意思,已由那位云公子的口中说出,你大概也听明白了,好好干吧!事情闹得愈大愈好,莫要辜负了神君一番栽培提携之恩就是了。”
那鲁玄乐得哈哈大笑,卑鄙的道:
“是!是!属下…不,兄弟遵命,兄弟定要轰轰烈烈干他—-场,那才对得起神君的栽培之德,与师爷…不不不,与您焦兄知遇之恩,哈哈!知遇之恩。”
他那副卑鄙无耻之状,简直不堪入目,气得石可玉连连跺足,高声叫道:
“好无耻的东西,姑娘定要教训教训你,云哥哥,你放手啊!放手啊!”云震紧紧握着石可玉的手掌不放,劝慰道:
“小妹别着急,我自有主张。”
石可玉嗔声叫道:
“那你出手啊!人都快被他们气死了,还别急哩!”
云震轻摇头,道:
“小妹,无论如何,咱们今天不能出手了。”
石可玉先是一怔,继而忖道:是啊!咱们怎可与他们一样不守言诺?当下恼恨无比,狠狠地瞪了焦、鲁两人一眼,不再言语。
那焦鑫城府之深,当真骇人听闻,这时他从云震语气之中,感觉到错过今日,云震大有随时取他性命之意,心中那份震惊;可说不可言状,但他表面却镇静逾恒,反而下起逐客令来,道:
“阁下今日既然不想动手,那就请吧!”
右手一摆,作出一副送客之状。
云震微微一笑,道:
“在下不请自来,打扰了两位清谈。”
焦鑫眉头一耸,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赖着不走?”
云震哈哈一笑,道:
“在下若是请问高洁小姐现在何处,想来焦兄也不太清楚啦!”
焦鑫道:
“焦某与神君在金陵分手,怎知高洁现在何处?”
云震颔首道:
“但不知贵上腹案之中,有意成立几处分宫?”
焦鑫阴阴一笑,道:
“既是腹案,焦某怎生知道?”
云震道:
“这般说来,贵宫隐伏各地之人,焦兄也不知道了?”
焦鑫不屑道:
“事关本宫机密,焦某纵然知道,也不会泄露一字。”
石可玉忽然接口道:
“哼!姑娘擒你下来,严刑逼供,怕你不讲。”
焦鑫哈哈大笑,道:
“动手啊!怎地还不动手?”
云震抢先道:
“在下若是听从焦兄适才建议,不拘你心目之中的小节,出手擒拿焦兄,焦兄自信能够全身而退么?”
焦鑫不知此言真假,刹时怔住。
但闻云震哈哈一笑,接道:
“一时戏言,焦兄不必当真。在下请问,焦兄以贵宫军师之尊,仆仆于风尘道上,敢是实行你那计谋,传达贵上的令谕?”
焦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