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某领教你的绝学。”
高夫人忽然站立,道:“震儿且慢,罗侯老魔与我血海深仇,我若不敌而亡,你再替我报仇。”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走去,接道:“丁振魁,咱们之间的私仇先作了断。”
薛颂平见了,顿时将碧玉洞箫执在手中,随后跟去道:“彭志宇,阁下投错了师门,本公子取你性命来了。”
这时,云震已将罗侯神君那边的阵势,瞧得清清楚楚,但见罗侯神君站在一棵大树之下,身后放置一张高背太师椅,椅旁站立莫成,两侧站立罗侯公子与焦鑫,另外二十几个神光内蕴的老者,环立左右,其后除了四童、四女、八姬外,尚有三四百个青衣人,各执兵刃,虎视耽耽地罗列于后,声势极为浩大。
只见罗侯神君阴阴一笑,道:“高夫人,不是老夫小觑你,单打独斗,你非老夫之敌,还是叫云震上吧!”
高华夫人尚未答话,罗侯公子已经冷声接口道:“师父太看重云震那小子,宇儿今日定必取他的性命。”
罗侯神君脸色倏寒,道:“哼!轻狂!你未见到‘碧眼神君’一掌之下,便即亡命?你若不知自励,罗侯神宫的威名,必将丧在你手。”
罗侯公子口齿一张,欲言又止,但那眼神之中,却已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那丝光芒,令人不寒而悚,可惜罗侯神君却未看见。
这也难怪,当着敌人之面,将自己的徒儿骂得体无完肤,一文不值,谁有这般大的度量,能够不生怨恨之心?
高华夫人足下不停,仍是一步步向前逼去,冷然道:“废话少讲,你我之战,不死不休!”
但见罗侯神君身后,闪出两个神光内蕴的老者,分别扑向高夫人与薛颂平,同声喝道:
“接掌!”
这二人既不通姓,又不报名,举手便是一掌劈去,薛颂平碧玉洞箫一挥,顿时化解了迎面老者的掌力,与他战在一起,高夫人却是举掌硬接,两股掌风相交,发出“轰”的一声闷响,高夫人纹风不动,那老者身形一顿,结果拿桩不住,一连退出了三步。
又是两个老者扑了过来,沉声喝道:“好掌力!试试老夫的功夫。”
这便是以三攻一的阵仗,云震心头大怒,足下一蹬,便已迎向老者之一,但见他屈指一弹,厉声喝道:“以多为胜,尔等可知羞耻?”
金陵高家的“修罗指”在他手下施展出来,竟如有形之物,只见空中一丝白线急袭而去,击中了老者的掌心,那老掌一声惨呼,手掌已被洞穿了。
这些神光内蕴的老者,无疑均是一流高手,看他们的身份,似乎俱是罗侯宫的客卿地位,不料甫一照面,便即受伤,大大折了罗侯神君的锐气。
只听罗侯神君怒声吼道:“成冶兄、叶钦兄、甫翔兄…大伙齐上,下手不要留情!”
这本是罗侯神君既定之策,若是情势不利,立时发动群攻,他口中喝出的名字,不是一方之枭雄,便是遁迹已久的恶魔,这些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一身功力,均足以独霸一方而有余,也不知如何被他网罗而至,为他效力卖命。但见他话声甫落,二十几个老人,便已纷纷疾掠而出,分别扑向云震等三人,拳掌兼施,兵刃俱出,团团将三人围在三处,杀得难分难解。
张铸魂见到这等情况,心头大急,但那武婆婆好似比他更为急躁,当下藤杖一挥,腾身便扑,口中怒吼道:“上啊!统统上,宰掉那恶魔!”
一呼百诺,这边铁娘、谷涛、一本和尚、齐小冬、“丐帮三老”引凤丫头,西门咎师徒,甚至原已负伤的周公铎、单彤等一十六人,顿时应声而出,齐向场中扑去。
霎时间,但见人影横飞,啸声盈耳,刀风霍霍,剑气弹空,只看得场外之人热血沸腾,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移时,王屋老人等四人赶到,一见眼前的情势,王屋老人蓦地一声大喝,加入了战圈,吼道:“好啊!天下的妖魔鬼怪都到了,试试老夫的钓竿老是未老?”
雯儿与可玉,见到云震高夫人全都困在场中,也是一声娇叱,便想前去助战,但那梅蕙仙眼快,连忙一手一个,将她两人拉住,悄声道:“云震无虑,咱们守着你干爹。”
原来这些人情急参战,张铸魂身边守护的人,只剩下—个白云道长了。
这时,但见那焦鑫悄悄地在罗侯神君耳际说了几句话,罗侯神君连连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迳向张铸魂身前走了过去,脸含阴笑道:
“张大侠,阁下的伤势如何?可要老夫为你效劳么?”
张铸魂心头一震,但却气定神稳地微微一笑,道:“多谢神君美意,张铸魂生死有命。”
梅蕙仙可是霍然一惊,立时闪身而出,挡在张铸魂身前,凛然叱道:“你想乘人之危?”
罗侯神君嘿嘿一声冷笑,道:“不敢,张大侠若能听从老夫之命,老夫非但不伤他的性命,并且负责将他的伤势治好。”
白云道长手持药锄,缓缓站了起来,道:“些须微伤,难不倒我老道,不必阁下费心。”
罗侯神君又是一阵冷笑,遭:“张大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