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铁拐扑上,施一招“力劈华山”铁拐挟啸向梁煊迎头砸下,眼见梁煊性命难保,却见一道寒光电射而来——金刃劈风,尖啸刺耳。李鹤泉大吃一惊,连忙一式风点头;一口飞刀“嗖’的从耳边掠过。他正自庆幸,却不料第二口飞刀接踵而至,堪堪插入他右肩,登时剧痛钻心,铁拐松手、“呛啷”落地。
梁煊哈哈大笑,叫道:“小辈,还逞能吗!”护手钩挥舞如飞,复向李鹤泉扑去。
李鹤泉肩头上插了口飞刀,又怎迎敌,吓得掉头逃蹿。
只在这一瞬,场中接连七八声惨叫:死者有的是梁煊手下的喽兵,大多是镖局的趟子手。
虽属不可思议,张健云亦已断定对手的身份:竹节鞭施了招“如封似闭”把对方大刀封在外门,倏地跃退两步,叫道:“对面可是金刀无敌陆贤弟吗?”
那蒙面人一怔——却也只是一怔,便又挺刀扑进“上步摘星”、“渔郎问津”两招相连,又快又狠。
“陆贤弟,我已认出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抛开武材一脉不说,姓张的虽然粗鲁,自信还没得罪过贤弟。
你说话呀,总该让我临死闹个明白!”
张健云一边挥舞双钩化解对方攻势,一边叫嚷不休。
那蒙面人虽没说话,亦未罢手,但是,手底下的招式却稍慢了下来…
张健云突发一招“玉带缠腰”右手鞭挟风带啸、直迫对方中路,蒙面人金背刀一式“三羊开泰”往外一封。
岂知,张鲑云鞭走虚招,左手鞭逼住对方大刀;右手鞭划过一道闪光大弧“唰”的攻向对方面门。
“哧”的声,那蒙面人的罩巾被鞭尖扯成两片,露出他本来面目——恰如张健云所料,其人正是金刀无故陆祥,侠名赫赫的晋中大陕!
虽然先有预料,张健云仍是一怔,惊叫道:“陆贤弟,果然是你!”
张健云这里稍一怔神,一柄飞刀挟啸打到,正中右肩,竹节钢鞭“呛啷”落地,陆祥趁机一招“莲花盘腿”把张健云踢倒地上,金背刀倏地扬起…
混战之初,盛素娥守着镖车旁边,见十几个汉子挥舞兵刃扑来,心里暗暗吃惊;恰好白花蛇穆贵赶到,两人带了几个趟子手迎敌。岂知,来的人中有老君山的四个巡山寨主,个个武功不软,以二对一,竟与穆、盛二人斗个平手。而那些趟子手却不济事,转眼间便有几人倒在血泊里,其余几人发一声喊,自顾逃命去了。
又有十数喽兵赶来,驱赶镖车、往一条岔道上驶去,剩余喽兵四面围攻上来,虽武功泛泛,也不可小觑。
交手几十个照面,穆贵一个不防被敌人刀锋划伤小臂,鲜血淋漓,疼痛钻心,掌中枪几乎脱手,他忍痛对敌,不期又一个镔铁棍“呼”地扫到,连忙一式“怀中抱月”往外一磕。怎奈,敌人力大,他被震退两步;一个喽兵小头目乘机背后下手,挺枪刺入他腰肋,惨叫一声,扑倒地上。那根镔铁棍抡圆打下,登时头颅粉碎,污血进溅。
盛素娥虽然武功不软,但她牡丹宫主大小姐的身份,寻常哪有机会对敌厮杀?穆贵一死,群敌围攻上来,她更加手忙脚乱。突发一记狠招“丹凤朝阳”绣鸾刀砍中一个喽兵脖颈、惨嚎声甫发,硕大人头滚落,鲜血喷出数尺。
盛素娥出身武林世家,长到这么大确是见过杀人无数,但她亲手杀人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虽一招得手、杀伤了敌人,自己也惊呆了,正在此刻,那根镔铁大棍拦腰扫来,她双刀一式“三羊开泰”往外一封“铛”的声暴响。敌人力大,盛素娥纤腕震痛,虎口绽裂,再也握不庄兵刀,双刀“呛啷”落地。那使棍正待补上一棍,但听一人叫道;“别伤她!”
喝声中,一个蒙面人“恶虎扑食”、直抢上来,将盛索娥拦腰抱住;她只挣扎了几下,便被人家用绳索捆了手脚,驮在马背上,一声呼哨,簇拥而去。
正在此刻,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高亢洪亮,在山壑天野里往返激荡。
继之,一阵蹄声如雷,有匹马就象是四蹄不沾地、旋风般地卷来,啸声甫落,人、马已到近前。
金刀无故陆祥挥刀砍下,忽听得空中“嗤”的声急响,一枚暗器挟啸飞来,啸声尖利刺耳“铛”的声击中刀身,金背刀荡开,斜抖砍在张健云身旁地上,黄土地登时一个大坑。
陆祥力大刀沉,这一刀下去,势劲力疾,竟被对方远远掷来的暗器击偏,实在匪夷所思。
陆祥吃了一惊,及待转身看时,但见一个穿宝蓝劲装的人影已由马背上腾身而起,巨鸟凌空闪地向这边疾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