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显露“一指掸”功夫,则更使郭璞玉心惊胆战。
郭璞玉终究成名日久,虽心里吃惊,手底下的招数却丝毫不缓;刻意施展精奥凌厉的达摩剑法“唰唰唰”银弧缠绕,亦攻亦守。
转眼拆了十几个回合。
此刻,郭璜玉已知自己绝不是人家的对手,哪里还敢恋战。他看清退路。虚攻一式“狮子张口”曲肘捧剑、倏地疾刺对方中锋,实是以进为退“嗖”地腾身而起,当他越过盛素娥娇躯时,长剑出手“扑”插入她前胸——盛素娥发出一声惨嚎——郭璞玉身形一瞬来停,径向窗洞撞去。
花满楼早已识破对方心机,于郭璞玉剑招甫收之际,大吼一声,纵身一式“青龙探爪’,一把抓住郭璞玉足髁,反手一掷“嘭”地撞在墙上。
听幸郭璞玉应变得快,双手护住脑门,幸免一死,却也跌了个发昏。
花瞒楼无暇顾及敌人,扑到床前,见盛素娥娇躯半裸、仰面躺在床上,胸口上插了一柄长剑,创口处鲜血正外冒;他惊得面如土色,挽了盛素娥娇躯,叫道:“盛姑娘…”
见她娇靥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心中难过,不禁泪如泉涌:“娥妹,你醒醒…”
盛素娥缓缓睁开双眼,惨然一笑,道:“楼,楼哥哥,我、我有幸…死在你怀里,也觉欣…”话没说完,头颅一歪,登时气绝。
正在这时,花满楼听得身后有动静——原来是郭璞玉苏醒过来,忍着疼痛,突然爬起身来,向门外奔去。
花满楼大怒,信手从桌几上抓过一只茶杯,抖腕掷出;一声碎响、伴之一声惨嚎,继之“咕咚”一声闷响,再无动静。郭璞玉被击中脑后哑门穴,即刻呜乎哀哉。
花满楼肝肠寸断,抱了盛素娥的尸体,向外走出。
只见赫赫中州大侠七星手郭璞玉殉似地蜷伏地上,恼后一片血污,
院门外涌进来十余精壮汉子,手里都握兵刃。
为首一个燕颔虎颈汉子,手握金背大刀,戟指花满楼喝道:“嘟,你这小贼,怎敢来我家里杀人!”
花满楼面冷似铁,道:“你是谁?”
“不认识晋中大侠,也来太原地面上混吗?”
来的正是金刀无敌陆祥。
打虎太保陈永泰、鹰爪王靳鸿飞等都在他身边。
花满楼把盛素娥尸体轻轻放在墙角,冷冷道:“你来得正好。劫掠西安威远镖局的镖银,至多是将你划入江湖黑道一伙,尚不致死,但你抢盛姑娘、欠华山紫凤林女侠的那笔帐却必须用血来还——你恶贯满盈了!”
陈永泰、靳鸿飞等人均把狐疑的目光瞟向陆祥,
但见陆祥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竟把这种污水泼到在下头上来了!你是谁,居然敢替林珊那淫妇张目!”
“在下花满楼,江湖上人送匪号‘蓝衫客’。此来晋中正是要扯下尔等的假面具,将尔等罪恶公诸于世!”
陆样心中一凛,却仍冷笑道:“血口喷人,你说在下劫掠镖银、可有证据!”
“有!”
喝声中,一人由屋脊上飘落下来。他向场中众人抱拳一拱,道“诸位同道或认得俺西安威远镖局张健云。只在前天,便是这位金刀无敌陆大侠伙同老君三杰劫了在下十万两镖银,且把那位盛姑娘掠来,所幸这位蓝衫客花大侠赶到,在下才侥幸没死在他陆某人手里——姓陆的,你也算是条汉子,竟然当面…”
陆样不待他把话说完,向身旁众人一摆手,喝道:“并肩子上,废了他们!”
万胜镖局打虎太保陈永泰等人虽不完全相信张健云的话,但其人言辞凿凿,何况这种事儿,人家亦无中伤陆祥的必要。一个个满腹狐疑,迟迟不动。
信义镖局鹰瓜王靳鸿飞等众原是陆祥一伙,当即和陆祥的属下联声呼啸,挥舞兵刃扑上。十余人把花满楼围在核心,劈劈啪啪打了起来。
花满楼正值悲愤之际,不吝痛施杀手。但见他双手上下翻飞,或掌或指、交替击出,每一式无不挟风带啸,平生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刹那间,掌指如林,搅起如山风柱,痛嚎、惨叫此伏彼起。兵刃脱手、落地“呛啷”声响不绝于耳。
万胜镖局陈永泰等众早已开溜。
交手只十几个照面,几位晋中武林称雄一时的英雄豪客大都躺倒地上。只是,已不见陆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