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又有谁知,再者,在下已暗窥小姐非止一时,有幸蒙小姐上了在下筏子.只怕再想走已不那么容易!”
他说着话,潜运内力,那木筏竟剧烈摇晃起来,秦丽蓉从未习过水功,眼见立足不稳,吓得惊叫出声。
廖仲英更加得意“呵呵”笑道:“放下兵刃,否则,在下只好请小姐饮些河水了。”
秦丽蓉心思急转:“若被他掼下水去,只怕也难脱这场劫难,倒不如趁他不防…”
她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把亮银鞭抛在脚下,羞涩地转过脸去,却默默地运功调息,蓄力以待,但听廖仲英嘻嘻笑道“宝贝儿,这儿虽无锦被牙床,也不妨咱们快活!”他话音末落,呼地展开双臂、拥抱上去。
秦丽蓉突地旋身一招“金刚撞钟”右肘奋力击他前胸。“蓬”的一声。廖仲英被撞得气血翻涌“噔噔”退了两步,他拿桩站稳“呵呵”笑道:“宝贝儿的这股野劲更有味儿,来,来,哥哥索性陪你玩一会儿!”一个“饿虎扑食”张开双臂,拥扑上去。
秦丽蓉待他迫近,双掌突地在他面前一晃,两腿迭次飞起,一式“莲花盘腿”狠踢廖仲英中路。
廖仲英适才吃过点亏,却仍以为她只会些寻常拳脚,一个措手不及,小腹中了一记,疼痛不已,他忍着疼痛,一个“盘龙绕步”旋展小擒拿手功夫,双手疾翻,抓她脚腕,口中叫道:“小宝贝儿,还是乖乖地从我,休要惹我性发…”
秦丽蓉附身抄起十三节亮银鞭,怒喝了一声:“少放臭屁!”抖腕发招“撒鞭盖顶”一道寒光挟啸直向对方头顶打下。
廖仲英吓了一跳,情急中“懒龙卧道”避开,怀中撤出一支金笛,施一式“玉树临风”把秦丽蓉攻向他面门的软鞭格开,叫道:“小娘子,你还是识相些的好,若再拼斗下去,伤了你粉团儿似的脸蛋,岂不大煞风景!”说着话,一招“白虹贯日”金笛当剑使,疾刺对方面门,左手由肘下穿出,向她前胸按去。
他知道用这种下流的打法最能搅乱女孩子的心智,亦不失为克敌制胜的妙招。
秦丽蓉果然气怒交加,喝道:“姑奶奶今天和你拼了!”喝声中,十三节亮银鞭上下翻飞,搅起满天如雪光华“风摆残荷”、“十字登坡”、“七星落地”一招紧似一招。
其实,廖仲英的武功比秦丽蓉高了不止一筹,如果他若想取对方性命,虽非易如反掌,却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然而,他只想把秦丽蓉拥在怀里快活,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制住一人和杀伤一人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转眼间,两个拆了二三十招。
廖仲英已经热气蒸腾,头上豆大汗珠滚落,知道生擒娇娃的主意已成泡影,不由得萌生歹意,他暗摸几枚毒蒺藜在手,喝道:“小贱人,我原想对你温柔,谁知你忒不识抬举,须怪不得我!”喝声中,施一招“横江飞渡”两枚毒蒺藜随着金笛招数发了出去。
秦丽蓉听得暗器破空,亮银鞭一式“玉猫洗面”“叮铛”两声,把毒蒺藜磕飞;却没料到,她鞭招已然走老,又有一枚毒蒺藜恰好打到,一个躲避不及,右肩头登时疼痛钻心,她知道自己中了暗器,惊得魂飞天外。
但听廖仲英“呵呵”笑道:“宝贝儿,你中了我的毒蒺藜,还想逞强吗;小心毒气攻心,白白丢了性命!”
秦丽蓉惊悸中,忽觉伤处麻痒钻心,心头一阵迷乱,知道对方所言不假,登时心灰意冷,晃了两晃“咕咚”坐倒在木筏上。
“小姐莫怕,在下给你解药,只须你顺从了在下,在下应你日后明媒正娶,绝不食言!”
秦丽蓉大声骂道;“淫贼,你不得好死!…”
廖仲英虽已从怀中取出了解药,但听秦丽蓉怒骂,心中不禁迟疑,然而,他淫心已起,再也顾不了许多,只嘿嘿冷笑着,向秦丽蓉扑去。
忽听一声厉喝:“淫贼,少要逞凶!”喝声中夹着尖利的暗器破空声。
若在寻常,廖仲英或可避开这件闪电般打来的暗器,怎奈,他正值欲火烧身,心智已经紊乱,又怎闪躲得开,当即被打中左臂,一阵剧痛难忍。他大吃一惊,转身看时,见一只舢板正如飞驶来,已近在十数丈外,舢板上站着个白衣少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廖仲英心里虽然吃惊,却也没把一个少年放在眼里,更何况消魂在迩,凭白被人家搅了,又怎禁气怒交加?他咬了咬牙,把镶在小臂上的一枚蝴蝶镖起出,迅速地撕下一幅衣襟,勒住创口,反臂撤出金笛,怒喝道;“何方小辈,怎敢…”
但见那舢板眨眼已到近前,相距虽尚有三四丈外,却见来人身形纵起,疾掠而来——轻功先声夺人。
这廖仲英功夫果然不软,他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金笛竟施展判官笔招数——抖腕挽了个逆式大立花,倏地疾刺那白衣少年前胸鹰窗穴,想把他迫下水去。
岂知,那人身在半空,却丝毫不乱,左手探出,宛如鹰爪,抓向对方金笛,右手并指如戟,戳点廖仲英手腕,正所谓“善攻者攻敌所比救”那人虽在空中,这一招两式竞使得天衣无缝。
廖仲英晓得厉害,急忙缩手,金笛倏又使出剑招“玉猫洗面’,一道金光横截对方双腕。那人右足虚晃一脚,左足随即踢向廖仲英右肘。廖仲英缩手又避,未及变招,那人已站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