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飞应声站起,使李秀身子后仰,然后用手小心而缓慢地扳直李秀的腿。剑东等六个也忙过来帮忙。
李秀的下身穿条跟上身质料,颜色一样的长裤,脚上穿着布袜,没穿鞋。
灵芝、金兰、白菱三个大李秀十来岁,也都长李秀一辈,不避什么嫌,小心而轻缓地把裤腿拉到膝盖之上。
只见李秀的两腿跟常人没什么两样,不但是看不出什么来,也未见有一点萎缩。
剑东伸手试按两腿的肌肤,肌肤也跟常人丝毫没有异状。
剑南道:“小主人,现在可有什么感觉?”
李秀道:“现在没有丝毫不适之感,也觉得出触摸,就是不听使唤,不能行动。”
这是怎么回事?
剑东等六人都皱了眉。
精擅医术的李慕云都治不好,剑东等六人自是束手无策。
李秀也许已经习惯了,脸上并没有难过神色,只轻叹一声道:“我倒不在乎今后这一生怎么过,只是当年爹没能授我武功,如今又落个两腿残废,不能行动,李家有我这个人,等于没我这个人,娘的神秘失踪,爹的离奇被害,我这个李家之后却不能…”
剑北道:“有我们六个跟剑飞在,这两件事哪还用得着劳动小主人。”
李秀道:“虽然是只好烦劳您六位,可是我总是觉得愧疚不安。”
剑南道:“小主人怎么好这么说?”
灵芝道:“小主人这么说,也不怕我们听了难受。”
李秀笑了笑,笑得微嫌勉强,道:“您六位请坐吧。”
灵芝、金兰、白菱三个拉好了李秀的裤腿,剑东、剑南、剑北又把李秀的腿盘好,这才各自回座。
剑东道:“依我看,家里的变故与老主人的被害,可能跟主母早年的失踪有关。”
李秀道:“我也这么想,我更感不解的是,娘失踪这么多年了,爹从来也没有出外找寻过,也绝口不谈娘失踪的事,娘的失踪,对爹好像也没有成为什么重大打击,他老人家似乎心里明白,但就是不肯吐露。还有就是,那夜发生变故的当时,爹为什么不愿反抗,宁可被害,究竟是什么理由促使他老人家这么做?”
剑南道:“主母失踪在前,小主人两腿残废在后,要是没有重大理由,老主人决不会作这种牺牲而置小主人于不顾。”
剑北道:“或许,老主人的牺牲自己,就是为救小主人,可能老主人明白,若不牺牲自己,便不能保全小主人这唯一的李门之后。”
李秀悲笑道:“真要是这样的话,爹可以说是白牺牲了,我这唯一的李门之后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有我等于没我,倒不如当时舍弃我不管…”
金兰悲声道:“小主人,护犊之心,是每一个做父母的都有的啊,任何一个做父母的,一旦到了危急的时候,都会不顾自身的安危而尽力保全他的子女啊。”
李秀目中的泪光又为之一涌,但是他还是没让它夺眶。
白菱道:“小主人,你当天因服药而昏迷,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给服下的?”
李秀道:“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事后我想过,一定是爹下在饮食,或者茶水中给我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