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除非己莫为,人证俱全,难道还不是你干的吗?”
“人证俱全?”起初罗通还怔了一怔,但他忽然淡淡一笑道:“姑娘所说的人证,不知是谁?”
邓如兰愤愤不平地用手一指四个庄了中的为首那个汉子,说道:“他叫谢长贵,是谢家庄的总管,前晚二更,听到我姐姐的惨叫,第一个赶到后进,就被你用扇子点了他穴道的人,难道他还会认错人吗?”
话声甫落,她再用手一指罗通,朝那为首的汉子道:“长贵,你再仔细瞧一瞧,到底是不是他?”
“回小姐,没错,就是他!”谢长贵躬了躬身,接看又道:“小的绝不会看错,他前晚穿的就是这件天青长衫,手中还有一把乌骨折扇!”
罗通随手取出通天犀角折扇,问道:“可是这一把?”
谢长贵溜了折扇一眼,朝邓公朴父女俩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把,他就是用这把扇子敲在小的肩井穴上的!”
罗通缓缓的道:“朋友说此人身上穿的是天青长衫,手拿的也是乌骨折扇,但不知你可曾看清了他的面貌,是否也和在下一模一样呢?”
谢长贵坚定道:“前晚夜色明亮,我怎么会看错,你这油头粉面的模样,烧成灰我也一样认得出来的!”
“哈哈!”罗通忽然仰天朗声一笑,继而问道:“在下如果杀了你家小姐,那就是凶手了,对不对?”
谢长贵道:“杀了人,当然就是凶手!”
罗通冷笑道:“凶手是绝不会让人认出面貌的,对不对?”
谢长贵道:“那也我是第一个听到小姐的惨叫,而冲进屋去的人,你正好退出来,自然会面对面碰上的了!”
罗通哈哈大笑道:“如果在下换作是你,试问你被人撞上了,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谢长贵没有吭声。
罗通语音一顿,接著又问道:“在下若是能用折扇点你的‘肩井穴’,同样举手之劳,怎么不点你的‘中庭’死穴,还留你这活口?”
谢长贵道:“你在匆忙之间,未必就能杀得死我!”
罗通微笑道:“在下若要点你穴道,又何须待你近身?”
他潇洒地疾退三步,朝谢长贵的肩井穴上点去。邓如兰右手长剑一挥,叱道:“你要做什么?”
罗通退了三步,和谢长贵约有六尺多远近,他回身朝邓公朴拱拱手道:“那谢姑娘遭人奸杀,凶手是否就是在下,老丈是个明理之人,想必已可明白了!”
邓公朴听了罗通和谢长贵的一番话后,心中当然已有明白了。
凶手奸杀义女,极可能是嫁祸之计,因为江湖上都知道谢家庄的谢画眉是他的义女,按常理而言,是没人敢向他下手的。
那人奸杀了谢画眉,其目的是为了引自己出来,那么这年轻人所言,似乎也有几分可信之处了。
想及此处,邓公仆不禁点了点头,向谢长贵道:“你没事吧!”
谢长贵好好地站在那里,对邓公仆的话恍如未闻,并未回答。
邓如兰接道:“长贵,我爹在问你话呢!”
谢长贵眨了眨眼,仍然没有作声。
罗通一旁笑了笑,接口道:“在下刚才点了他的‘肩井穴’,姑娘没有替他解开穴道,他如何能开口呢?”
“你…”邓如兰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了一个“你”字,接著粉脸一沉,樱口轻哼了一声,举手一拍谢长贵的肩头,解了他的穴道。
邓公朴早已看出罗通气宇不凡,铁定不是奸杀义女的凶手,刚才看他又露了一手隔空取穴,心里不由暗暗思忖道:“此子不过弱冠年纪,竟然练成了这等绝世之学,日后成就,必是武林一代人杰!”如此一想,不由更坚定相信,凶手是另有其人了。
“老朽看少侠之人品,绝非淫恶之徒,尤其是一身所学,更是出类拔萃,倘若真要杀人灭口,亦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邓公朴语音一顿,又道:“因此,老朽深感义女遇害一事,其中必有隐情,此事关系少侠令誉,此处并非谈话之所,不知少侠可否屈驾敝庄一叙?”
罗通拱拱手道:“老丈夸奖了…”
言及此处,只听树梢间忽然响起了一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