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女人是弱者吗?那只是当其情感破碎而得到片言温慰之际,她确实脆弱得像只迷途的羔羊。
这可把柳春帆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女人的眼泪,比什么都厉害,她能使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使男人的心软化。此际的柳春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是无语的轻抚她那如云秀发,和起伏的双肩。
正在尴尬之际,猛觉九尾仙子娇躯一转,粉脸飞起红云,下床轻说道:“我这样子太…
让我穿起衣裳再跟你说吧!喔!我真该死,忘了你业中了我最厉害的‘镇阳迷魂散’,饶你功力再强,不过二昼夜,功力不能复原,让我取解药来给你。”
随即迅速穿起衣裙,倒了杯茶,拿了颗绿色清香扑鼻的丸药,玉手亲持,替柳春帆放在嘴里。柳春帆看她前后已判若二人,不忍拂其好意,逐仰口接过,只觉一股香甜之液,直灌肚,随着又喝了几口水,只觉全身毛孔齐开,好不舒服,又听九尾仙子娇笑道:“弟弟,决运气将药力化开,想你一定饿了,待姊姊给你准备些东西吃。”
及待九尾仙子命使女将酒菜送来,柳春帆业已功力恢复,并自动将衣衫穿好。
柳春帆心感九尾仙子悬崖勒马,革面洗心,保全了自己童贞,故感激万分,而且见其一片真心,感激中并带有怜惜成分,故忙起身迎接道:“多劳姊姊照顾,实在感激万分…”
九尾仙子听在心里,如饮甘露似的感到无限温馨,娇笑道:“看你不出倒很会灌迷汤呢?
不要现在嘴巴怪甜,等会恐怕刚离琼岛,就会把我这苦命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着,又不知不觉的落下泪来,柳春帆慌得忙说道:“姊姊何必多心,所谓不是流狼儿不知孤儿泪,我幼年也饱义孤苦,何尝不知姊姊此刻心境。关于姊姊未来出路,我们不妨从长计议。”
九尾仙子被他诚挚的真情感动,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薄命人无何奢望,倘蒙不弃,愿终身为婢,伺候你这
一辈子,也就心意满足了,如果不允,反正自知难逃师父之手,不如自刎君前,以明此志。”
柳春帆忙摇手道:“不行!姊姊年纪尚轻,未来正大有可为,何苦如此呢?至于决心脱离此地,我也有同感,我们不妨商量善策。”
这时酒菜业已备齐,九尾仙子田湘妹,平素对人尚平易可亲,尤视使女如亲妹,故一切皆不避人。二人坐定后,再也不用客气,除留小翠一人在春花宫外巡视以防有人闯入外,五个人围坐-起畅饮起来。
柳春帆因二夜一日未尝进食,故分外有昧,尤其今天能感化了九尾仙子悔悟,故心境特别舒服。
半晌,翠红开口道:“宫主,要不去请葛姑娘来此商量。”
九尾仙子与玉面神姑私交最好,内心正感困惑之际,能有人来分忧也好,逐点头说:
“好!只是路上小心些,别让人注意到…”
话没有说完,就听窗口一声娇叱道:“哼!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想把我拖进混水,看我等会不去告诉师父才怪。”
正说着,窗门开处,绿影一闪,玉面神姑早就飘身在筵席之旁,俏生生的瞟了柳春帆一眼,娇笑道:“怪不得师妹竟敢背叛师门,原来是为了玉面神龙!好啊,现在人贼俱获,看你尚有何话说。”
柳春帆与九尾仙子等,早就起身把她接进坐下,翠红忙添了副杯筷,玉面神姑又笑着道:
“就凭这些剩酒残肴,就想塞住我的嘴哪?那可不成。”
九尾仙子也娇笑道:“真是说着曹操,曹操就到。师姊你怎会想到来些偷听人家说话?
看你平日庄重得像深闺千金,谁知你也会鬼头鬼脑啊!”玉面神姑不禁粉面微红笑道:“白天我来找你,见你心神恍惚,神情不定,就知道你一定有事,问你,你不说实话,其实我早就来了。师妹,不是我说你粗心,这样大事,也不谨情些,要是另有别人偷听下去怎办?”
这“玉面神姑”葛婉仪,原奉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因其怀有遗书,略述她的身世,并取好名字,适为老怪捡得,即庸一乳母将其扶大,视同己出,故其年虽较九尾仙子小,而入门较早,仍为其师姊。
老怪生平无恶不作,但这次确做了一件好事,从小即延聘饱学之士,为葛婉仪启蒙,稍大,又授以全部绝艺,只是“阴风掌”过于歹毒,姑娘坚不肯学,亦就算了。好在她聪慧过人,故文武二道,均有造诣,益得老怪欢心。
她因为读了许多书,故知顺逆之道,心感“南天一怪”倒行逆施,将来决无好结果,故一再忠言劝告,老怪只感忠言逆耳,因此之故,渐渐疏远起来。
玉面神姑处此虎穴,所见皆粗野之人,所闻皆淫荡之言,幸她知书识礼,而且自视甚高,故虽有不少江湖之士,自负不凡,闻名而来求亲者,皆乘兴而来,败兴而返,尤其二位宝贝的师兄,早想染指,尝这块天鹅肉,但心惧老怪,故尚不敢十分放肆,因而使其得保清白。
在此寂寞之境,幸有九尾仙子作伴,秋月宫与春花宫,又相毗邻,故二人私交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