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但白己这次下山,又孰先孰后呢?
当然,要寻访十全老人,自非一朝一夕之事,自己回家探父,因为当时师傅怕自己分了练武之心,并没有说出自己家在那里?
感化大师兄,这畜生认贼作父,叛门弑师,这一项已无形取消。
如今师傅已死,自己第一件事,不如先到终南山去,那里如果找到本门之人,先替师傅报丧,而且自己父亲的踪迹,他们可能也一定知道,然后再分别到各大门派去!
他在最近三个月中,也时常下山采购杂物,知道星子山位于定远之东,终南还在北面。
不过终南山山势辽-,本门发祥地究在何处,自己也不得而知!
咳!终南派列为武林十大门派之一,还怕没人知道?
中午时分,他到了定远。这里是川陕之间的唯一交通要道,商贾往来不绝,市面相当繁荣。
宗岳初遭巨大变故,悲痛逾恒,再加一夜没睡,腹中感到饥饿,精神有点倦怠,当下信步走进一家酒馆,要了一碗羊肉-和十个馒头。
此时正当中午,食容较多,伙计交代了下去,迟迟还没送来,他一人无聊地伏在桌上,微微出神!忽听邻桌上有一个娇细声音,轻轻地道:“啊,你瞧,一个大男人啦,还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又红又肿,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另一个尖细声音,说得更轻,道:“他一定和谁打架打输了,才哭的。”
“不!打架打输了,那会这么伤心,你瞧,他还想哭呢!啊!我知道啦,他像个读书人,敢情名落孙山,没考上秀才,所以痛苦流涕!”
“十公子,你没瞧…”
“嘘!”
“啊!啊,小…小姐,你没见他随身带着长剑,婢子说他打架打输了,准没有错,好不,我们去帮他?”
“快别说了,他回头来了呢!”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虽轻,但宗岳却听得十分清楚,好像一个是小鬟,另一个又是公子,又是小姐,心中好奇,不觉转头瞧去。
“咭!”
“咭!”
邻桌上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个身穿红色窄身衣裙,张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正往自己望来,蓦地苹果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轻笑出声。
另一个侍婢打扮的身穿浅绿衣裙,因为侧着身子,没有瞧到面型,好像她也在掩口作笑!
宗岳这一瞧,只觉那少女生得极美,尤其在笑的时候,好甜!那两个圆圆的酒涡,乍展露,当真像一朵百合花!
他一张俊脸,不知为了什么,也骤然红将起来,赶紧把头别开。
他堪堪转背,那尖细声音又道:“小…小姐,你瞧到没有,男人家也会脸红呢!啊!瞧不出他还真帅呢!噫!小姐,你怎么也红着脸?”
“…”宗岳心头像小鹿般跳得好不厉害?
他不敢再听下去,正好伙计把-食送来,就低头胡乱吃好,会账出门,沿着大路,往北奔去。
差不多走了里把光景,只听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銮铃之声,宗岳侧身让开,只见两匹雪白的骏马,打身边驰过!
马上两人,正是饭馆中见过的两个姑娘,一红一绿,蹬着小剑靴,风姿婀娜,当真美妙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