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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杨风梅纤掌警风尘侠隐鹰爪王(2/3)

石统带嘿嘿冷笑了一声:“这技能,要在石某面前显,真是班门斧——我还没看在内。”

石统带吩咐亲信弁勇崔长贵,看看营门上当值的是谁?立刻请他来问话。崔长贵赶把营门上当值的右营哨官米晋禄找了来,石统带沉着面;“原来是米老兄的班儿,这倒是想不到的事,老兄你也是老行伍了,-望刁斗的弟兄不见了,老兄竟会不知,咱这个差事越当越了?老兄一定是公事很忙,你请执公,回咱们军门那说去吧!”

石统带看着把总蓝震布置好了,这才赶奔前面。面见吴提督,把自己当年在江湖上的行为,全扣到鹰爪王师徒上。且说:“鹰爪王师徒全是江洋大盗。来去无踪的飞贼,跟发捻又勾结上,实是江南上一大害。因为发捻闹得兵连祸结,地方官哪还有余力别的闲事,他师徒与手下羽党,竟得逍遥法外,横行江湖。这次竟来到潼关地面。据卑职推测,他师徒定要在这一带案,发捻的内应,幸而鹰爪王的徒弟,无心落在咱们手中,这是他师徒恶贯满盈,华这一带的富绅不该遭劫。不过这姓华的在先不过想借这被捕的机会,一觇大营的虚实,临完断锁一逃。他怎么也没想到卑职在军门麾下效力,他再想走可不大容易了。只是姓华的这一逃不手去,他师傅鹰爪王岂肯甘心,定要前来劫取他徒弟跟他好友。军门也很知江湖的一切,这路飞贼盗,不比官兵的征杀战守,这是江湖上另一路功夫。卑职的,军门是知的,卑职尚能对付他师徒。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住人多。此次既须看犯人,又须抵御贼党,并且这盗,历来愍不畏法,保护大人的安全更是重要,卑职一人,实顾此失彼。卑职想约几位武林中能手,帮着卑职;索拿他徒弟作为香饵,引鹰爪王前来,把他师徒羽党一网打尽,为地方除害,商民们也军门大德,请示军门是否可行,静候军门的示下。”

早晚定能昭雪沉冤。并且你师傅早晚知你遭这大难,定然来设法搭救你,你千万不要作激烈的事来,免得为你父亲一生之玷。”

这时晓风阵阵,斜月西沉,天空一时比一时亮,石统带抬望着天空,无意中看到营门设的那座刁斗,不禁:“咦!”了一声,向旁跟随的一名弁勇说:“崔长贵,你看,刁斗上的是什么?”

石老幺将威风抖足,把米哨官挟制住了。这才把面和缓过来,向米晋禄哨官说:“米老兄,你可得明白,不是兄弟我太不容人,要在平时,就是事情再大也没什么,不过今夜的情形不同,老兄你想想,教军门知你这么疏忽,他能容不能容?咱们全在一当差,谁还能故意跟谁为难吗?老兄看该怎么办?天可不早啦;我能替老兄遮盖,别的我可不敢担保。”

吴提督听了,:“你这办法很好,我还正为这事顾虑,杨文焕是华县的富绅,并且为官多年,地方上很有人缘,我怕地方上联合起来公保他,我就凭那一封书信,怕压不住风。要是有他结匪类的实据就好了。他罪有应得,咎由自作。好,你赶约请能人布置好了,我还要取这群贼的实供,我们还得提防着杨文焕有人情送到将军那里。万一查问下来,咱得把脚步站住,你也知将军旁粮饷总办老姜那小跟我死不对,他绝不给咱们说好话。好在我们有兵权在手,他也把咱怎样不了,你赶约人去吧;不过你约人的事,也要严密一,凭咱堂堂统兵大员,办一个贼劣绅全不行,太教人笑咱胆小无能了。”

石统带诺诺连声的答应退了下来,断眉石老幺这一讨了吴提督的风,立刻有了凭藉。回到自己本营,把亲信的弁勇叫到面前,低声嘱咐了一番话,每人领一枝“绿竹箭”附了份柬帖,所约请是他两个师兄,一位师伯,两位是本帮的至友。柬帖上不叙请人的原由,只是几句空的话,对本门的师兄师伯说是:现有急难!请念同门之情,一为援手。对同帮的,只说是:现因势孤力弱,受辱于旁门异派,事关全帮威名,谨依帮规速驾,万急!再说绿林箭,尤其是江湖上一信义之,不论浅,不论亲疏,全得立刻赶到应援。不怕到了以后,看见所发生的事情于理不合,或者对手的人跟自己有牵连,自己撤退来,那倒不算背叛江湖的门规了。

凤梅姑娘听母亲这番话,心中虽不谓然,但是不肯使慈母担心,遂糊答应:“娘请放心,女儿绝不敢肆意妄行,致累爹娘跟着牵挂肚。我师傅远隔千里,哪又知这苦命的徒儿落在人掌握呢?唉!我们全家命付与天,唯有听天由命而已。”这母女低声细语时,焉想到外面已竟无形中密布了网罗。

崔长贵忙往刁斗上看时,只是晓朦胧,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往前凑了几步,这才看清,惊呼:“那不是军门的吗?怎么到了那上面,上面的-望弟兄怎的不见了呢?”

断眉石老幺传绿林箭之后,一看天,已快亮了,遂带了两名亲信的兄弟,步技勇营,见各营中灯火虽是依然很盛,但是必竟安静多了,因为奉命搜捕刺客,不过白闹了一阵,任什么也没查来,全各归各营,断眉石老幺石统带,站在中军大帐前,一相度那四下里,不禁。心想:别看这大营里万千军,也只能镇的住平常的人,搁在江湖中,仍然是没用,任谁也挡不住。

石统带迎一杠,把米哨官申叱的转向,抬一看刁斗上,果然-望兵丁不见了。这时天已大亮,见刁斗上挂着一大帽。吓得这位哨官脸上立刻变!什么话也不敢辩别,只有请安认错,求统带栽培。

哨官米晋禄见石统带有给帮忙之意,忙说:“这件事全仗石大人维持了,卑职赶教-望兵上去把那请下来,上面值班的如果还在,定是被人捆绑,把他救下来再问细情,要是不在上面,那可也没有法,只好回禀军门,卑职听凭军门的惩了。”

断眉石老幺石统带,被凤梅姑娘略展碧竹庵慈云师太亲传的“卸骨分法”的手法,惊退来,更加了一层恶念--误认凤梅姑娘也是淮派王隆的门下。得木板屋,立刻严叱手下的二司把总蓝震,把这里的一女眷也得严加看,把这两间木板屋围起来,尤其对于杨文焕的女凤梅姑娘,暗中戒备,别教她乘隙逃脱了。二司把总蓝震领命,把这一小队技勇兵分两队,一拨明守,一拨暗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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