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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赴淅南风尘客策马踏征途(2/2)

鹰爪王这次是除了这一班武功众,艺业惊人的同门师友之外,并把守公积仓的甘忠,甘孝两人带着,跟着绿竹塘事的目名叫地理图夏侯英的,也叫他跟随。

老镖师侯泰忙:“王师兄不必费事了。我这次来,一半是接侠义柬,本着门规来效劳,假使没有掌门人的束召,我也要来的,因为我已预备封刀退隐,不再吃江湖饭了。我把我经的淮镖局结束了,带着总镖旗到绿竹塘祖师前来封刀归隐。师兄,我的事正好跟凤尾帮的事完了再办,用咱们门的镖旗岂不省事?”

的武林江湖,小弟更认识的有限了。这凤尾帮的总舵确是非常隐秘,因为我有个拜兄,就在浙南瓯海缉私营当统带,是常常的跟凤尾帮接,咱所以对凤尾帮非常注意,可是始终没有证实了他们总舵设在哪里。大概的情形,只知在分关附近,大约这十二连环坞是他这总舵自己立的名目;若是原有的地名,无论他如何隐秘也总能查来。我想这次我们到了雁山可以请我拜兄帮帮忙,叫他找几个当地的线,给我们摸清了凤尾帮总舵安在哪里。我们摸清了十二连环坞的所在再下手,岂不是事半功倍?”万柳堂等全好。当时在桌面上,万柳堂等不得不随声附和,顺情说好话。可是凭一班行侠仗义,闯江湖的成名英雄,就让他十二连环坞隐在山,藏在绝,也不难搜寻,真要是倚靠到官家的吏役,那也太给武林中朋友留笑柄了!不过武师计筱川也是朋友的,怎好当面却人家的盛情?且说当时席间谈论到十二连环坞之事,鹰爪王见座上有大师兄嵩山金刀叟邱铭和中州剑客,递站起来:“请示邱师兄,钟师兄,十二连环坞之约,不容延缓,师兄有什么主张,还请指教?”嵩山金刀叟邱老英雄:“师弟,你既掌着淮上清风堡绿竹塘的门,一切事你自分振。愚兄与钟师弟,久离绿竹塘,本堡中一切规模布置,多有隔。师弟,你看着分派吧!”鹰爪王立刻答:“师兄过谦了。”说到这,又向鲁南老镖师侯泰,双掌镇关西辛维两位老英雄拱手;“侯老师、辛老师,请二位指示一切,小弟敬谨受教。”侯、辛二位老英雄全请鹰爪王分派,不必客气。

且说徐和挨位的敬酒,晚一辈的弟全离席侍立。酒敬完了,大家也就离席。到了巳未午初,老少英雄各自整理兵刃包裹。鹰爪王又把十一村的首事父老托付了一番,命庄丁把匹备好,这就起。每人是一个黄包裹、一包散碎银,一的十七匹白上是一袋粮、一只壶、一小袋草料,虽全是奔官走,徐和这预备,以防不虞。柳逢等十分佩服徐和所以能替鹰爪王掌清风堡绿竹塘的门,实在调度周详。一包长鹅翎,与师兄鹰爪王,每人给二支,一支预备夜间遇事时应用,是敌是友,容易分辨,多一支预备有了遗失,不叫误手使用。

金刀叟邱铭与辛老镖等全以为然。鹰爪王遂接着说“这次从乾山归云堡万师弟那里,备侠义柬,所到的人,一定还有后到的。万师弟的三弟贾斌尚没有回来,请万老师,计老师和龙骧先在绿竹塘暂候,不论后到有多少人,只可随到后赶往浙甫瓯海,乐清县东关外东平坝,那里的大客店里聚齐。凡是我们落店的地方,必在店墙上留暗记,只要有粉竹叶,就有我们的人在那里。”说到这句,向副堡主徐:“徐师弟,凡是侠义柬赶到本堡的,请师弟妥为款待,不问来人行装是否充裕,师弟务必每位预备-骑快,三十两纹银,请他赶到雁山乐清东关为要。”徐:“师兄,这些事给我绝不会误事。”鹰爪王:“好吧!师弟多分心吧!现在请师弟预备十几匹快,鞍羁不取华丽,只要固耐用。再给打五百两银,全要散碎的,分打成四个包裹,要便于携带,此外要给预备鹅翎一包。”徐和答应着,赶去照着吩咐的预备。

这夏侯英在绿竹塘原是一名常年守卫清风堡绿竹塘的庄丁目。这夏侯英虽不到三十岁,可是从十九岁就江湖,在镖行里了些年。后来因为年轻,不时受人家轻视,一怒走了镖行,举家迁到绿竹塘来住。正赶上绿竹塘成立联庄会,夏侯英遂在庄中充了乡勇,颇为正副堡主所赏识,遂令夏侯英当了目。夏侯英也真办事,对于各接的事,真是没有办过错事,并且还对各地理极熟,此次鹰爪王竟自把他带走了。当时一共是十七个人,十七骑骏,可说是轻装简从。这时堡中的首事,全衣冠楚楚的送的来。鹰爪王遂谆谆嘱咐,务必对于庄中事多多留意。副堡主徐和亲送鹰爪王庄,直送到吊桥外,拱手作别。

这里鹰爪王复说:“我们这次赶奔雁山,只好兼程而路虽近,只是太慢,若是从陆路步行,所去的人固然全是有武功的不算什么,可是路太远,风尘过于劳顿,到了那里,就得预备与帮匪一拼,那叫我于心何安?好在我们这清风堡养有几十骑骏,是乡团用的,请众位师友乘骑代步。众位来到清风堡,本当稍息劳顿,事太急,只得屈尊大家,即日起程。这不近人情的地方,还得请多多原谅。俟十二连环坞事完,我再挨位拜谢。还有现在发捻已经大举窥秦,这皖浙一带,正是发捻盘据的地方,并且时与官兵抵抗。我们这一路直奔浙南,正走发捻扰,或是官兵驻屯的所在,这么些人路上定有阻滞。我想我们不如打着镖局的旗号走,我们乔作走镖回来,比较便利的多了。可是得往凤-行,借凤府东义盛镖局镖旗用用,众位看这么办,是否可行?”

鹰爪王欣然:“既是侯师弟带了镖旗好极了。那么诸位没有什么意见,咱们今日就起程了。”这时徐和从外来,后面却随着两个庄丁,托着两个托盘,里面是酒壶酒杯。徐和来到席前,向鹰爪王等说:“师兄们和众位老师,为淮派争门存亡,小弟为联庄会的事不能撒手,不能追随众位之后,很觉抱愧。今日起行,小弟各敬一杯酒,聊壮行。祝师兄等此去,旗开得胜,到成功,淮派能在江湖上树立不摇动的基,祖师爷多嘉惠师兄们吧!”说着一个,就向双掌镇关西辛维献酒。老镖见徐和从今日对自己十分恭敬,自己也就欣然接酒一饮而尽。不过自己打定了主意,要破未了之年,为淮派效真力量给他看看。这一来,这年届古稀的老英雄,险些十二连环坞丧命,这是后话不提。

鹰爪王这才说“众位师友,我想这次凤尾帮又遣天罡手闵智到本堡暗下柬帖,我门下弟华云峰,与西岳上天梯碧竹庵的女弟修明,被帮匪掳掠,看情形多半已被劫十二连环坞。到这地步,两派已然势不两立,只有武力解决,势难再缓。西岳侠尼中途分手,率四弟先走一程,原定在清风堡绿竹塘相会,同赴十二连环坞,如今未到,定已赶赴浙南雁山分关。侠尼不仅因为我们淮派的事牵掣她徒罹难,帮匪竟因败在侠尼的镇海伏波剑下,怀愤报复,火焚碧竹庵,侠尼更难容忍。我想侠尼定是要先赶到十二连环坞,我们岂能不赶接应!倘若侠尼稍有失闪,我们就愧对武林了。我打算在饭后立刻起,兼程而,师兄们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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