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中,两边大小船只双重的围绕着,猝然间还不致被他们得手。”
鹰爪王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见这恼人的天气,阴云雷声点缀着,又听得续命神医万柳堂一报告外面的情形,十分着急。只得先就眼前的事匆遽的向万柳堂说:“现在顾不了许多,不拿出那铁证来无法折服武维扬。侠尼一个不能忍耐下去,两下里非逼到一场凶杀不可,你没见庵主已把剑亮出来么?师弟你那件东西可带在身边?”万柳堂冷笑一声道:“武维扬是自找难堪!”往回廊外看了看那淫孀陆七娘,万柳堂剑眉一挑道:“我自有主张,师兄不用管了。”万柳堂转身走向两边座列的当中一站,向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发话。正是险象环生,危机四伏,恶魔未除,反促成一段孽缘,为燕赵双侠隐伏一场灭门大祸!
续命神医万柳堂,立刻向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抱拳拱手道:“武帮主,万柳堂有一点事要求,望帮主慨允。”
天南逸叟武维扬不知万柳堂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得不先示客气,遂也拱手答道:“万老师不要客气,有什么事只管赐教。”万柳堂道:“敝派受伤人得由妥人照料,现在请西岳门下简云彤师父回船照料,故此请武帮主传谕放行,武帮主可能答应我们的请求么?”天南逸叟武维扬道:“万堡主太客气了,我武维扬对于老师父们哪敢有留难之意,只为各处驻守的弟兄恐有误会开罪之处,反多不便,故此必要派人出入护送,绝无他意。”
续命神医万柳堂跟着向泗水渔家简云彤一点首,简武师已听见万柳堂的话,自己也很愿回去,因为这次自己奉多指大师统率泗水飞鹭船队,也怕有什么疏失,无面目去见大师,赶紧来到近前。万柳堂也不用嘱咐什么,回船后只要一看那里的情形,自能了然一切。这时他向简云彤说了声:“请简老师回船队照料一切,这里事自有我们办理,不用再回来了。”泗水渔家简云彤立刻答应了声:“好吧!”武帮主那里很爽快的派执堂师,执竹符陪同简武师出抱月回廊,竟奔净业山庄外走去。
续命神医万柳堂容泗水渔家走后,向武维扬道:“武帮主,我万柳堂有两句话说出来,请武帮主自己忖量,我们全是江湖道中人,就得本着江湖道的习惯和道义来行事。武帮主,这女屠户陆罗锦云在凉星山所为,不仅有背贵帮的帮规,她纵欲荒淫,更招江湖大忌。帮主若说尚无所闻,那实在是违心之言。以武帮主执掌龙头主座,掌全帮的大权,不会不注意到各舵的行为。这位贵坛下的情形,实不能再容她再在江湖上造孽。清理门户是江湖各派中光明正大的事,不独没什么损本门的尊严体面,实足以折服群众。武帮主定要以赃证来压本帮的众口,不肯立时除掉她,是否也认为她有负屈含冤之处?武帮主若是非叫我们举出赃证来才肯立时处治,这件事我看那么办起来,不大怎么高明。我们这班武林中人,嫉恶如仇,这种恶魔焉能再留她?武帮主何不勉符众意,立时处治。若是非待把她真赃实据拿出来,那一来只怕彼此全有不利,武帮主,你是十分旷达的人,两下各走极端,谁又肯轻于放手呢!”
武帮主沉着面色向万柳堂说道:“万堡主,这种说法,我武维扬实不敢承认。我历来作事独断独行,最怕他人含着要挟之意。我帮中弟子干犯帮规,是开罪江湖同道,我武维扬必要以公平的处治,绝不肯徇情故意优容,贻凤尾帮之羞,招他人的讥诮。陆罗锦云既犯帮规,又招外派的仇视,我焉能为她一人破坏我凤尾帮的威名,得罪于武林同道。只是净业山庄不是我正帮规之地,陆罗锦云更多方狡辩,要请淮阳西岳派给她个真赃实犯的证据,空口这么诬蔑她一个居孀的女流,死不甘心!万堡主,我倒不肯信任她这种狡诈欺人的伎俩,我倒要以我凤尾帮的帮规坛戒来给她个口服心服,死而无怨。不想西岳派门人竟自认为我武维扬仍存姑息之意,这未免辱我太甚!万老师,今日净业山庄中我不能执行帮规坛戒,我还有何面目忝掌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