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丫头,大爷自信还用不了多大劲。”
舒丹笑道:“分坛主,大话别先说在前头,姑奶奶如不叫你爬着回去,从今后再不入江湖。”
覃寿怒道:“好丫头,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大爷今天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舒丹娇笑嫣然道:“好哇,就请亮兵刃吧!”
覃寿闻言,哈哈大笑道:“丫头,你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覃大爷较斤两,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舒丹插口喝道:“你少吹大气,就凭你那几手花拳绣腿,打算在我们捉刹使者面前逞能,那是阎王爷请客,有你的份儿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虽然刻薄,声音却清脆已极,听得覃寿直翻眼。
此刻方从地上爬起来的毒蛇皮玉书,插口嚷道:“妹夫,快收检那三个臭丫头,别挫了咱们罗刹谷的名头,动手吧!”
须知摘心手在飞刹七十二卫中,虽然算不得是顶尖的高手,也算是响当当的角色,所以在他眼中,除了罗刹王之外,他连向天也看不起,自然他面前这三位姑娘,他更不放在心上了,闻言微微一笑道:“你认为她们能走得了吗?”
商娟插口道:“怕你没有留下我们的能耐,要动手就快,穷耗个什么劲!”
她在话声中,反手胸前虚择,这有个名堂叫“怀中抱月”式,乃崇阳六十八散手拳中的起手式。
覃寿见人家叫上了阵,冷哼了一声,一矮身窜了过来,发掌便扛,不妨商娟滴溜溜一个转身,如一阵风般,人已旋到店外,娇笑道:“乖孙子,咱们在这外面动手,地方大一点,姑奶奶使你栽够跟头!”
摘心手被人喊作乖孙子,咬着牙冷笑道:“丫头,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覃大爷心狠手辣!”
他口中说着,纵身前扑,左手屈指如爪,朝商娟当头抓下。
商娟并不还招,身形向后一撤,轻易的又让开了一招,覃寿一把抓空,接着左腿跟进,左手的爪一变为掌,又奔向商娟的前胸。
他这一招,说起来够下流的,论江湖规矩,一般正派中人对妇人女子动手,最忌抓胸踢裆,覃寿这一招却激怒了何雯等人。
商娟粉脸儿一红,冷哼了一声,朝右横纵,又避开了这一掌。
摘心手覃寿暗使轻薄,没料到他这一抓一掌,竟被对方轻而易举的闪开了,而且那份轻灵,功夫显然在自己之上,不由暗吃一惊。
但是既经动手,也不能虎头蛇尾,何况此际街面上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如不拿出点颜色出来,今后在长安一带,可就没法混了。
他心念转处,直取商娟右肋,哪知商娟又避开了。
覃寿诧异的道:“丫头,难道你没有练过进手的招式么?为什么不还手?”
商娟笑道:“姑奶奶对于孙子辈的人物,照例是让三招。”
她这句话方一出口,逗得那些看热闹的人一阵大笑。
这一来,把个摘心手的肺都气炸了,他一言不发,双掌齐下,好个商娟姑娘“旋风过路”只见她身子一扭一转,避开双掌,又欺到覃寿右侧,左掌轻挥,砸向对方的右肩。
摘心手覃寿见状,哪敢怠慢,连忙左手一式“凤眼捶”右手“摘星拳”同时打到。
商娟突然间把双掌向外一翻“砰”然一声,四手相接,覃寿被震得连退四五步,才稳住了身形。
商娟“咯咯”一声娇笑道:“乖孙子,姑奶奶没有说错吧!让你三招,你还是不行,这亏得是我,要是让另外那两位姑奶奶出手呀!乖孙子,怕你这颗狗头早和身子分家了。”
摘心手覃寿既然失招,又被对方的言词辱骂奚落,哪里忍受得了,把心一横,猛然揉身又上。
要论覃寿武功,倒也不弱,奈何他遇上了商九如之女,想那商老九隐居长安市里,有西北财神之称,对于江湖道上的借贷,不要抵押,只须交出本门绝技秘传,即可获得所需。
是以此刻的商老九已尽得天下各门派中绝技,他的独生女儿还能差得了,经常父女俩在一起演练,更是破繁去杂,取其精要,是以商娟的武功可说尽得天下之秘,不但身法诡异,手法更是辣狠,所以五六招一过,覃寿已累得心喘气促了。
此际,看热闹的人群中,忽有人高声议论道:“别看人家姑娘年轻小,不但嘴皮上功夫要得,手底下也真不含糊,我看哪!摘心手怕该摘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