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奉敕监修。”
这么一座有着历史性的古庙,何以会孤零零的建在荒山之中?秦圣却看着诧异,他不懂得在这荒山之中,渺无人迹,怎么却会建下这么一座庙?
他心中既对这庙动了怀疑,也就不敢轻易闯入了,站在庙门口思索了一阵,心忖:“这么广大的一个寺院,却耸立在这荒山之中,可有些不伦不类,不妨闯进去看个明白。”
心念转处,就迈步向庙中间去。
进入庙门,是一个宽敞的院落,沿着石滩,两旁植满了参天古松,阴森森的,令人油然而生恐怖之感。
秦圣虽然胆大,此时也禁不住心头一阵阵的跳动。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阵,放步向前走去,一面却运功戒备。
走完了石路,步上了丹岸,穿过了大殿。奇怪,却不见一个人影儿。
在这殿后,又是一重院落,两边是东西配殿,正对面又是一座后殿,里面有一线灯光闪烁。
秦圣略一沉思,人就扑奔过去,伸手轻轻一推门,竟然是由里面紧紧的挂着。
秦圣忖念了下,高声喊道:“有人在么?”
无人相应,他一连叫了数声,仍是没有一点回声。
这一来,秦圣可有些奇怪了,跟着探掌一按门,内劲贯注,喝道:“你们这样的置请不理,可休怪我鲁莽了!”
他话声出口,猛的一运气,一声大响,殿门突然大开,一阵劲风吹过,灯火摇曳了几下灭了。
灯火乍熄,殿内更显得黑暗,也难看清殿里的景物。
他这时心中却想道:“自己身上要是带有火把子等应用之物,该有多好。”
心念正转,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嗟吧之声,不禁骇然一震,疾快的退后两步,惊喝道:“什么人?”
喝声出口,同时也聚拢目光向殿中扫视,惊骇得又退后了两步,原来,他目光扫处,发觉在大殿上,有坐有卧,有趴有躺的很多人。
在这种情形之下,任他秦圣胆子再大,这一惊也吓得他心头乱跳,毛发直竖。
又是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道:“小友,你不用害怕,神案上有油灯…有火…你点起来吧!”
听那说的声音,若断若续,分明说话之人受有很重的内伤。他镇定了一下心神,缓步行到神案前,果然发现上面放有火把子。
打亮了火把子,点燃了佛前供灯,殿中登时光明,他游目扫顾之下,更是惊得张口结舌。
原来在这后殿之中,坐卧着有三四十个人,有的挺胸昂道,有的萎缩僵直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那些人的衣着上看去,看出来全是中原的武林人物,僧、道、俗、儒、尼全有。
那些人中,只有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僧,双目似仍在转动,口欲翕,似要讲话,可又说不出口来。
秦圣急向前两步,一掌拍在他的背心之上。
那僧被秦圣内力攻入内腑,促使那将要停息的血脉突然又流动起来。
秦圣轻叹了一口气,道:“了缘大师,论说咱们是仇家,水火难容的,但是,我看你受伤甚重,我又不能不管,现在你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
了缘和尚抬起头来,望着秦圣叹了一口气道:“唉!老纳认人不清,惭愧!”
秦圣道:“大和尚,你怎么到了这里,是受何人所伤?”
了缘如尚道:“这殿中之人全是九大门派中的人,他们全是误信匪言,死命追随毕维扬,可惜毕维扬为了自身的安危,先在此殿中下毒,然后一个个被他掌震而死。”
秦圣一听,笑道:“大和尚,前些时你还忠心耿耿,找我拚命呢!现在你们主人不要你们了,就把你们都送上西天,这不是报应吗?”
了缘和尚激动的道:“老衲惭愧…”
秦圣赶忙又挥掌,抵住了老和掌的背心,一股内力真气又输了过去。
了缘和尚咳出了一声,接着又道:“可惜…可惜我们觉悟得太晚了,因而招致命丧荒山,老衲死不瞑目…咳…咳…”急咳了两声,话音已微弱难辨了。
秦圣再又注入一股内力,忙问道:“大和尚,毕维扬他人呢?人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