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响,一条狗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往枉死城去报到去了。
原来潇湘怪叟只想打算把他们惩戒一番,擒回翠碧山庄,拷问一点实情就算了的,没有想到他这种不顾伙伴性命,无耻偷袭的勾当,引起了潇湘怪叟的怒火,再一看到他一出手就是要将人炸得四分五裂的歹毒暗器,那里还能容他活命,因此,一见他的霹震磷火珠出手,马上耸身一退,将百多年来修养的一股乾元气劲,贯注两掌,猛然往外一推,其力量何止万斤,勾魂使者的念头还没有转得过来,就被这一股劲力,压得内脏粉碎而死。那几颗打出去的霹雳磷火珠,更被这股劲力卷得倒飞回来,完完全全原璧奉还,一颗不差倒打勾魂使者自己身上,登时爆炸,发出轰天震地的一声大响,弄得勾魂使者死了还落不到一个全尸。
玉笛郎君倒因为他这么一来,反而得救,本来他在潇湘怪叟的掌风围困之下,仅仅仗着师门的梅英剑法,将一只玉笛,舞得水泄不通,堪堪足以自保,要想脱困,却是万万不能。勾魂使者使劲将霹雳磷火珠用劲拼命打出,引起潇湘怪叟的怒火,集中全力,把他置于死地,无形中就对他完全放松。因此,玉笛郎君在潇湘怪叟耸身后退的时候,那里还敢怠慢,也趁机同时跳出圈外,回头一看,见到那等威势,直吓得亡魂透顶,连对方的姓名是谁,也不敢再问一声,转过身来,没命似的逃回阴风教去了。等到使潇湘怪叟把勾魂使者击毙以后,他早已逃出几里以外去了,潇湘怪叟虽然还看得一点黑影,如果要追也还可以赶得上去,不过老人家不愿赶尽杀绝,同时早年与崆峒派的老掌门,还曾经有过一面之识,因此,也就算了,呆呆地望着玉笛郎君奔逃的那点背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方才转过身,往翠碧山庄走了回来。
大家谈到这里,不禁又为崆峒派感慨了一番,此时,秦含柳已经服装整齐地从后面静室里走了出来,霓裳仙子关心女儿,马上问道:“柳侄,兰儿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秦含柳红着睑很难为情地说道:“姑姑,想不到那黑风老怪的蛊毒掌这等厉害,迫出来蛊子足足有一千多条,差不多花了我半个时辰才把这些毒物迫出体外,现在伤毒倒是已经完全尽了,只是兰妹的元气大伤,虽然经我喂给她吃了几颗碧灵护心丹和火龙固本丸,恐怕还得一两天才能复原呢!”
霓裳仙子急于要知道疗伤的情形,听到秦含柳把话说完以后,还不放心,又赶紧往后面静室里面走去。掀开门帘,看到兰儿业已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只见睑上显得无比的苍白,两眼无神,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心事重重,连霓裳仙子走进房子,也没有觉得。床边摆了一个脸盆,盆里足足盛满了半盆腥臭的黑水,里面飘满了红头绿身,芝麻大小的小炫蜥,有些还在蠕蠕欲动,直叫人看了,感到一阵嗯心。
霓裳仙子见兰儿确已没事,这才把心完全放下,暂时不惊动兰儿,先叫仆妇进来,把那盆黑水和那些脏东西,打扫清洁,搬出埋掉以后,方才走向兰儿的床边,傍着她身边坐下,将手抚着兰儿的头发,很慈祥地问道:“兰儿,你现在感到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好了一点,想吃点什么,告诉娘好替你去准备!”
兰儿这才发觉有人进来,把眼光慢慢地从天花板上收了间来,看到来人是自己的母亲,这才嘤的一声,将头埋进霓裳仙子的怀里,彷佛有无限委曲似的,细声地啜泣起来。霓裳仙子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用手将兰儿的脸从怀里扳转回来,轻声地问道:“乖儿,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复原了,还哭什么呀!有什么话对娘讲好了!”
兰儿啜泣了半天,方才用一种不是她这种年龄所应有的忧郁伤感的眼色,看着霓裳仙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娘!柳哥哥他…我怎么办呢?”
吞吞吐吐地说了这么一句,眼泪又像雨点一般地从颊上掉了下来。
霓裳仙子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一点谱儿,因此,又接着问道:“乖儿,柳侄他怎么啦!是不是对你有了什么无礼的举动?是娘让他替你治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