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聪明,少不解事,害了她,未能好好安顿她,以致她任性飞骑,应了俺的话,那会如此!”
春风急忙劝解,耳闻伊人在软榻上翻覆打滚,细语喃喃中,竟断续叫着自己的名字,回过味来,不禁脸红耳赤。
最后,还是席姑娘自告奋勇,在旁照顾她,让文奇和春风自去歇息。
春风无可奈何,知道女人家有许多避忌,不宜守在侧边,光是待着也没用,只好告罪,请文奇同在联床夜话。
他俩前脚离去,可苦了席姑娘了。原来,颜姑娘中的“阴阳球”淫毒之气,当时虽得赛红线柳秋叶的独门灵丹护心清毒,但因药性有偏,未能尽解全毒。何况罗琼珠配制此物,穷尽心力,妙用多端,最狠毒的是有慢性作用,着了道儿的,不分男女,如无她独门解药,任你仙丹,也只能阻遏一时,过一个时期,仍会间歇发作。她利用此宝,玩弄男子于股掌之上,便是有恃无恐,不怕男人不就范,恃为要挟。反之,中了“阴球”毒粉的女人也是如此。不过她不常用,一般武林人物弄不清楚罢了。
这时,颜姑娘已重陷昏迷疯狂中,只见她自己扯碎全身衣服,连贴身亵衣都去之而后快。
移时,她由呓语而低呷呻吟,嘤咛婉转。而赤沁珠,乳坚鼻汗,臀动腰扭…连席姑娘也为之面红耳赤,羞不可抑,如是别的女人这般丑态,她一定下手惩戒了。而颜姑娘玉体横陈,备诸妙相,却使她怜惜在所不及,几次想阻止她,又恐加重病情,知道完全是那邪药余毒作用,只望她慢慢自动静止下来…
不料颜姑娘越动越急,辗转反侧的急形恶状,把席姑娘羞得掩面欲啼,想招呼霍、李二人,又势所不能,又不忍坐视下去,事实面前,迫得她不顾一切的连连点中颜姑娘的“黑甜”、“会阴”、“血海”三大穴,总算把她制住,半昏迷中沉沉睡去。
席姑娘才长吁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这是挖肉医疮的权宜之计,最多一个对时,必须为她解开穴道,否则,有伤身体,塞阻气血,至少也会半身不遂或全身瘫痪。而有病或负伤的人更忌点穴,一个不好,纵然及时解穴,也有增加伤势和影响伤势变化之险。
另一房中的李、霍二人当然也睡不着,李文奇还想闲话消愁,霍春风却是急得如热锅蚂蚁,绕室旁徨。
文奇不禁惨然道:“小丑最难防,仁心遭后患,难怪家师说天道难论,人道难行,家师叔(指天门三老中的老三“八爪游龙”谷天翔。)一贯主张除恶务尽,绝不留情。以后咱们对付这类下三流的东西,万不可略存恻隐之心,只有快刀斩乱麻,赶尽杀绝!”
春风摇头苦笑,搓掌无言。
文奇忽觉内急,告便出去。
春风心乱无处理,遮莫愁痕现两眉,搔首之余,支颐假寐,恼懊之余,心神恍惚,正蒙胧间,猛觉有警,本能地“懒虎伸腰”身末起,掌先扬,护住门户。
刚觉香风入鼻,烛影摇红,眼花撩乱口难言,心中一荡,急忙气沉丹田,自闭七窍,闻一声令人魂摇魄荡的轻、娇、媚、巧的笑,案前三尺处多了一美貌,不!妖艳冶荡的女人。无风自开的窗户却无半点声响。
只见她:着似仙姬裹绣裳,肌如白雪肉脂香,红霞艳艳胭脂面,娇慵正是春宫装。加上美目秋波盼,长眉翠黛描,桃腮微泛血,香口绽樱桃,含情轻摆小蛮腰,一阵兰香,一片彩云飘,令人一见自魂消。怎禁得她媚眼连抛还带笑,翠袖花颜莲步摇。把我们的霍春风看呆住了。
她,实在美得惊人,荡得要命,骚得入骨,笑得勾魂,使人一照面便有目迷神夺,销魂独我情何限之感。一股无形的魅力,使霍春风忘记了开口喝问。
你看:灯下一妖娆,含羞称万辐,柳腰儿娇又软,呖呖莺声花外转:“恕妾身深夜造扰,有惊清梦了…”
把刚要张口的霍春风又怔了一怔,大约弄不清对方来意和身份,见对方以礼相见,倒不好变脸重言,剑眉一扬,俊目放光,低整劲喝:“姑娘是谁?有何见教?深宵防闲,请多自重!”
只见她媚波欲流,嫣然掩口道:“看你,急得这样,连话都不让人说清,岂是主人待客之礼么?”
倒把霍春风弄得啼笑皆非,勉强放缓语气道:“霍某幼读诗书,岂不知礼,以孤灯暗室,无迎宾之礼,何况不速之客,男女有别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