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声:“万幸!”
原来他们仗雪魄珠开道,冲出玄冰大阵时,恰在两只雪魃间相距有十来丈远,雪魃又是全神贯注雾阵,尽量喷吐丹气,增强玄冰威力,因此三人轻轻易易,脱出玄冰大阵,竟未惊动雪魃。
麻姑犹念念不忘金翅大雕的话,笑道:“现在总该说吧!”
白鹦鹉道:“金翅大雕说,那冰原中的怪物,好似昔日南北二怪之一,玄冰叟的行径,凭我们一行六人,决惹不起他,因此要我转禀主人和三位大侠留意,同时,据牠在高空眺望所见,碧目罗刹一行,离此不过三百里了,最迟在明天日落后,一定可以抵达这里,无论玄冰叟,碧目罗刹,全不好惹,我们最好先不露面,等他们拚个两败俱伤后,再伺机出手,较有把握。”
白鹦鹉把话说完,忽听梅花居士的声音道:“怎么!玄冰叟也在这里吗?”
三人回头一看,见梅花居士和星云道长,并肩站在洞口,满面惊讶神色!
晓岚三人,将涉险经过,及遇苏月兰指点脱险情形,详细说了一遍,梅花居士、星云道长闻言,不由万分惊讶,喟然叹道:“昔日的四奇二怪,想不到都在大雪山中露脸,另一魔头,说不定亦在人间哩!照这样看来,武林中又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雪梅急忙问道:“不知师叔所指的魔头是谁?”
星云道长亦插口问道:“居士所指魔头,莫非是天竺樊坤?”
梅花居士道:“樊坤算得了甚么?那里配和四奇二怪并列?”
星云大惑道:“是谁?”
梅花居士道:“就是天竺老魔,樊坤的师父呀!”
雪梅接口道:“莫非九十年前,悄然销声隐迹的长笑神枭邢独?”
星云闻言大惊,口中唸着邢独的名字,面露惊惧之容!
半晌,他才自言自语道:“这个魔头如真的在世,实乃人类的不幸!”
晓岚、麻姑二人,一个是侠义肝肠,一个是天真稚气,闻星云道长的话,内心满不服气,同声道:“师伯毋须忧虑,无论他有多狠,少不得也要和他碰碰,那怕是把小命运掉,亦在所不惜。”
星云道长,虽不以二人的话为然,但对他们这种豪侠之气,深感佩服,方欲张口劝说。
忽听左侧有人冷笑道:“初生之犊不怕虎,不想想,你们有多大气候,居然大言不惭,敢说出这些话来,难道这是枯禅子教你们的吗?”
众往左侧一看,不由连声称怪!
原来左侧岩壁上,好似雕刻塑像般,贴着一个矮瘦干枯,通体黝黑的和尚,那和尚虽然貌相丑陋,但是二目神光炯炯,满面慈祥之色,令人望而生敬。
尤以他露这一手贴壁如画,凌虚浮植的功夫,更使众人咋舌不已!
梅花居士、星云道长、雪梅三人,虽不认识这和尚,但见他露这一手惊人武功,知非常人,急忙肃容行礼。
晓岚、麻姑因和尚语气中,对乃师枯禅子,似乎意存蔑视,心甚不快,虽是随同行礼,多少带着勉强。
和尚嘿嘿冷笑道:“李晓岚、小尼姑,你们不服气么?”
麻姑吭声说道:“你对我们师父,意存轻视,那能令人服气?”
和尚见麻姑出言顶撞,意似不快,望着麻姑道:“小癞尼,你敢这样顶撞我,连枯禅子也不敢对我这样不敬,莫非讨打吗?”
麻姑麻脸紧绷,说道:“对我师父师兄无礼的人,就是我的对头,再高来历都要与他拚命,何况是挨打!”
和尚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愿意挨打了,那么,李晓岚呢?”
和尚问到晓岚时,双目似炬,逼视着他。
晓岚因麻姑已答应在先,而且当徒弟面前,轻视师父,为武林大忌,真正忠于师门的弟子,决难忍受下去,因此和尚问他时,祇点了点头,淡淡答道:“重道必先尊师,在下身受师恩,自当对师门尽弟子之义。”
和尚嘿嘿冷笑道:“不枉枯禅子一番苦心,居然收下你们这对宝贝弟子,既然你们是同一心意,我和尚可不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