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贼之音”不缀,侠青、秋凤两人目瞪口呆地只可往四壁上看。
渐渐,四周壁上的雕饰从淡雾中透出,变得渐趋显明,竟是藏边邪教的欢喜佛形象,四壁上竟是浮凸着的千万个不同式样的男女交媾姿态。
原来,这里乃是太阴教主宣淫作孽的场所,其中装设计多自动的消息埋伏,一切惑人景象,均可自行徐徐浮现出来。
这些魔幻之象乃天竺异术,虽近淫邪,却具极大魔力,侠青大吃一惊,忙将双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任他万千幻象,只一味给它个不视不见,其奈我何?秋凤则沉弱在见,不知自拔,在她眼中那些欢喜佛姿的浮雕,栩栩如生,纤微毕现。
白雁晏秋凤姑娘虽然出入江湖,却还是个处子之身,对这类淫邪之象,从未入目。但在今日身倚心上人,芳心本已荡漾,眼见那欢喜佛姿中,一个个虬筋暴突的壮大魔僧拥搂着娇弱裸女,进行各式各样的颠鸾倒风的淫姿,看得她心跳如小鹿乱撞。
一种未有过的紧张、新奇,使她全身血脉偾张,心神摇醉,五内如火焚般的泛滥着欲焰的饥渴。
于是,她脸泛两朵红晕,双目喷火,嘴角间带着似笑非笑的媚态,望着侠青,低喊两声“哥哥”
侠青原来极力凝神内视,要凭一身修为,抵制这魔宫幻象,不过,他功力虽高,究是年轻识浅,得之过速,元基不实,动手过招时威力甚大,一旦面临着养气化神,导引吐纳,摄心敛意,便比真个与岁月俱增,累年修为的长者显出逊色。
当下更有白雁姑娘在侧,侠青本已悬挂秋凤的安危,何况秋凤姑娘已为魔曲、邪香及壁上淫亵浮雕所惑,春情泛滥,春心已动,饱含媚意略带磁性地低唤两声“哥哥”
侠青不自禁地睁启双目,关切地望去,立时周身如经电流,又惊又惑,尤其那壁上浮雕的欢喜佛姿入目,更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撩拔得顿觉小腹中一股气血,直向胸口冲上,全身血脉突然加速运行。
更惊人的是,侠青再将目光投向秋凤身上,又有骇异的发现。
原来,白雁晏秋凤姑娘此刻已全失自制之力,本性迷失,魔曲,淫像,催动她心中潜伏对侠青的挚爱化为欲求,不知何时已自动将罗襦半解,酥胸徐露。
看她娇靥如霞,轻抹一片春意,星目流荡满射欲焰的饥渴,这付经魔曲、邪香、淫像所致的美的春愁画,比那壁上的万千欢喜佛姿浮雕,更引得侠青心旌意驰,绮念丛生。
他慌忙重闭双目,已是不及,要知这些魔曲、邪香、浮雕像何等魔力,多少得道高僧,还为幻象所乘,走火入魔自焚而死。
侠青本即难扫心中杂念,分虑秋凤姑娘安危,无法镇慑心神。
这一刹那的启目,早将壁上无边魔惑的欢喜佛姿及秋凤姑娘的春意媚态摄入眼中,虽然立即关阉上双目,那些影象已难以摒除。
尤其那秋凤姑娘满吐欲焰饥渴的目光,是那般地惹怜、乞有、诱惑、迷醉…。
侠青尚幸定力甚强,神智尚未昏迷,猛然一用力咬破舌尖。
一阵急痛,使那迅速扩展的欲火,消减不少,他想挣扎起身避开。
迷惘中忽觉一团软绵绵,滚烫烫,丰若有肌,柔若无骨的弹颤胴体贴了上来。一双滑腻如脂的玉臂,蛇行蜿蜒而进,从两胁搂向后背,火热的樱唇移堵向嘴边,一阵阵无可匹拟的魅芳香扑鼻沁心。
侠青已被魔曲、邪香引动绮念,全凭一点未泯灵智,压制着那冲动的欲火,不使它发作出来。
此刻,复被迷乱本性的秋凤姑娘这一番腻缠,更觉得神荡魂飘,血脉暴张。
但他还是拼力挣起身来,纵身跃起,莫辨方向的往前一冲,恰正伏跌在大殿中央的那座象牙床上。
只在刹那之间,顿觉秋凤娇呼一声,随而扑上,张开双臂,朝向侠青怀抱中投入。
这一来,侠青与秋凤两人恰正滚翻在这下襟龙凤的锦衾上象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