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假表哥,你的肚子,饿不饿呀!”
罗天赐说:“打了半天的架,还会不饿,肚子里的蛔虫,早就造反了。”
菲菲姑娘说:“那你就与我一起坐上这匹黄龙,抢先上城去买东西吃去,好不好?”
罗天赐犹豫地说:“不太好吧!几位前辈的…”
菲菲不等他把话说完,小嘴早已往上一獗,感到非常生气地叫道:“哼!不来拉倒!我才不希罕?我自己又不是不认得路,非叫你坐上来一道走不可,有甚么好神气的!”
的达!的达!的达…
黄龙早已四蹄齐飞,化成一团黄云,闪电也似地消逝于道路尽头,一眨眼就看不到了影子。
东阁阁主见状,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丫头恐怕又要撞祸了!”
罗天赐登时感到非常尴尬地说:“前辈,都是我不好,把小妹气走让晚辈把她追回来好吗?”
阁主夫人摇了摇头说:“算了,寒家这匹黄龙神驹的脚程,虽然说不上是天下第一,也要算第二了,再好的轻功,要追上它,谈何容易,这只怪我们平常把这丫头宠坏了,真要吃到别人的苦头,那也是活该,怎么能怪贤侄呢?”
罗天赐一听此话,内心更加感到不安地说:“这!这!我看,还是让晚辈去追一追吧!
也许说不定可以把人追上呢?”
飞虎致人有点不放心地说:“天赐,你有这个把握吗?”
罗天赐笑道:“叔叔放心好了,鹧鹧飞起来可不比马慢啊!”老人仍不放心地说:“你如果把路追错了呢?”
罗天赐胸有成竹地说:“决不会!”
东阁阁主见他说得这么肯定,心中登时一动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偏劳贤侄一趟了,如果那丫头不听话,你不妨替老夫夫妇,好好地将她管教管教!”
罗天赐一听此话,也不再回答,马上将手一拾,对他那只金鹧喊道:“鹧鹤,快驼着我去追小妹!呱呱!带路!”
金鹧一闪而至,只见它将头一低,即已钻入罗天赐的跨下。
罗天赐的话一落,就只听得:嘎—一声清呜之下,双翅一展,早已化成一道金虹,驼着罗天赐,闪电也似地朝着菲菲人马消逝的方向急追而去!
紧接着,那只肭龙,也呱的一声,身形一幌,化成一道黑线,嗅得菲菲人马留下的气息,从地面急射而出,抢先一步地飞追而逝。
这时,大家幌然大悟地想道:“啊!怪不得他说得那么有把握,有了这头异兽引路,那还会把路追错吗!这主意真亏他怎么想出来的!”
东阁阁主心头一定以后,更无比感慨地说道:“罗贤侄功力已经相当不错,再加上这两样神物相助,如果由他出来领导天下武林,陶笃夫那魔头,恐怕再也不能兴风作狼了!”
阁主夫人虽然知道以罗天赐与菲菲的武功,会合以后,决不会出甚么问题,但心里总是感到有点挂心,因此,不禁瞪了她丈夫一眼说:“自在,还噜苏甚么?我们再不走,万一两个孩子,真出了甚么皮漏,岂不糟糕透项!”
东阁阁主连忙答道:“好!好!好!说走就走!夫人!请吧!”
阁主夫人一个翻身,踪上搜奇八骏所留下的马匹身上,缰绳一抖,方始回头来,白了她丈夫一眼说:“死相!”
话音一起,人马已经急驰而去!
其余三人,也跟着各自跨上一匹良驹,紧接而上,一齐朝菲菲消逝的方向,飞奔过去!
当他们抵达蓝山府城,在一座号称平安的客栈安顿下来,各自将装束按化装的身份,改换以后,就开始向城内几家大的酒楼出发,看看菲菲和罗天赐两人,是在那家酒搂进食,也好将他们找了回来,住在一起。
可是,当他们方始走出客栈的大门时,就只听得士鼓之声,响澈云霄地,从西的方向,不断地传了过来。